天旋地轉之間,她的腦子暈了一下,迷迷糊糊。
她仰起頭,迷醉的目光看著他的臉龐,水波般的眼底氤氳著淺淺的水汽,就像是一只迷途的鹿。
晚上喝了不少酒,她這會兒看他還是稀里糊涂的。
有時候覺得他是宋邵言,有時候又覺得像宋邵鈞。
他們兄弟倆并不是很像,但喝醉的她看著就感覺像。
“我送給你的裙子,你死活不肯收,他送你的,你立馬就穿上,是嗎?”宋邵言掐住她的下巴,抬高嗓音。
“能不能別在外面說,你不嫌丟人,我還嫌丟臉。現在幾點了?公共場合,不影響別人休息嗎?”
宋邵言被她反駁得無話可說。
寧安從包里摸出鑰匙,她低著頭開門。
她想趁機將他關在門外。
但宋邵言看穿了她的心思,扭住她的手腕,門一開,就將她推了進去。
“你干什么!”
宋邵言關上門,將她抵在墻壁上,沒有開燈!
他危險的氣息拂面而來,寧安靠著墻壁用力掙扎。
“宋邵言,你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欺負女人,很有本事是不是?”寧安最看不慣他這樣。
仗著沒有離婚,對她動手動腳。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送你裙子,你怎么都不肯收,他送你裙子,就立馬就穿,是不是。”宋邵言眼眸通紅。
“我不知道這裙子這么貴。”
如果知道,她是不會收的。
現在好了,欠了宋邵鈞這么一個人情。
“不貴就收?別的男人送你東西你就收?你還有沒有一點結過婚的自覺性?嗯?寧安。”
“你想我怎么樣?離婚協議書我早就給你了,你不簽字,怪我嗎?”
“我說了,除非我厭倦,否則,我不簽!”
“那你說,怎么就厭倦我了?是不是我跟別的男人睡一睡,你就厭倦我了?”寧安呼吸不順,一口氣梗在喉嚨里,“如果是這樣,我倒不介意嘗試下。”
“你還要臉嗎?這是一個女人應該說出口的話?”
“宋公子,這句話是不是該我來問你?”寧安不卑不亢,只是頭昏沉沉的,“我想好了,只要你肯離婚,你要什么我都答應。”
雖然她知道,她也沒有什么好給宋邵言的。
他宋公子什么不缺。
“什么都答應?行給我生個孩子。”
黑暗中,宋邵言冷魅、低沉的嗓音響起,渾身散發著讓人懼怕的冷意。
雖然整個公寓都很黑,但他銳利的眸子在黑暗中閃爍,帶著深沉。
寧安整個人一哆嗦,瞬間清醒了幾分。
她沒有聽錯他說給他生個孩子。
呵生孩子?把她當成了什么?
不準她工作,還要她生孩子,他當自己是皇帝嗎?
一股子冷意從腳底騰升而起,她的心也在慢慢變涼,如同澆了一盆冷水,從頭涼到腳。
她的手有點抖,肩膀也在顫動。
她的腦子里忽然又冒出一個想法——
孩子是不是他的另一個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