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一直到昨天,他都是遵守這個約定的。
而今天早上,他破戒了。
他毀了他們之間的約定。
事實是,自從喬斯年回來后,他對她一直都不算溫柔,她說身體不舒服,他晚上還是會強迫她跟他做。
他覺得她只是借口,她是心里頭忘不了那個男人。
容錦承托著下巴,有些心不在焉。
喬斯年……他哪里比不過喬斯年。
容錦承的臉色越來越不好看。
部門經理還在上頭講得吐沫橫飛、興高采烈,容錦承是一句都沒有聽進去。
辦公室里。
韓雨柔一件一件穿好衣服,臉色蒼白,她累得癱坐在容錦承的椅子上,面無表情地看著辦公室里的一堵白墻。
她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坐了很久都沒有能站起來。
雙腿發軟,容錦承對她毫不客氣。
他喝了一半的咖啡還在桌子上,她忽然像是想起什么,強撐著站起來,往辦公室外走去。
她走到隔壁自己的辦公室。
關上門翻了翻包,她翻出一盒藥,急急忙忙吃了一顆。
容錦承是個很混蛋的男人,他嫌套不舒服,從來都不戴,而她必須得自己吃藥。
咽下藥,她才會放心。
不然這兩年,她都不知道要被他拖進手術室做多少次人流手術了。
她很怕手術臺。
她呆呆坐在自己的辦公桌旁,默不作聲地看著她在辦公室里養的幾只小金魚。
魚缸很干凈,里面有水草和魚食,幾只魚也歡快地游來游去,不知疲倦,時不時還會吐泡泡。
小魚冒個泡泡,她就會笑一下,覺得很有意思。
她就這樣呆呆看著,直到她想起來,今天要去醫院看醫生。
她的身體很不舒服,這種不舒服已經持續了好長一段時間,這幾天容錦承不顧她身體不適強行要她,更是讓她的身體很難受。
就比如這會兒,她的小腹很痛,嘴唇蒼白如紙。
但她還是強撐著站起來,去洗手間里洗了臉,扎好頭發。
她看了一眼時間,晨會已經結束,容錦承按理說應該已經去招標會會場。
她在公司里本來就是閑職,容錦承一走,她就無事可做,隨便去哪都行。
在公司里她沒有朋友,就連上下樓她都是坐容錦承的專用電梯,如果有時候不小心跟同事們碰到,她都會用最快的速度躲開。
但她知道,他們早就對她議論紛紛。
一開始她挺在乎,畢竟從小到大,她都沒有被人在背后非議過。
而如今,所有人都恨不得戳她的脊梁骨,唾棄她,罵她爬總裁的床,罵她不要臉,罵她給人當情人。
她現在也沒有那么在乎了。
她自己開車去了醫院。
在物質方面,容錦承倒從來沒有虧待過她,甚至還給她的父親支付了巨額醫藥費。
所以別人罵她也是對的,她在給容錦承當情人,以換來物質上的滿足。
她也知道容錦承風流,她不是他唯一的女人,一開始覺得惡心,后來也慢慢習慣了。
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