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蹬鼻子上臉。”葉佳期一口氣還堵著,她真得是要氣死。
急急忙忙從青山村趕回來,餓著肚子,舟車勞頓,她這么辛苦地過來,難道是為了看他?他有什么好看的。
“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喬斯年委屈得很,“我真得很餓,煮點粥吧,廚房里什么都有。”
“我打電話給你叫一份。”
葉佳期是來真的。
喬斯年忙道:“不想吃了。”
葉佳期剜了他一眼,麻利地背上自己的包:“我伺候不了你,你找個能伺候你的人來吧,我要找酒店住宿去了。”
“別……”喬斯年的眼底是水波流動的痕跡,“別走,坐下來陪我說說話行嗎?乘帆的事我不是故意瞞著你的,苦衷談不上,但也確實有我的理由。不過這事錯了就是錯了,我不會給自己辯駁。佳期,坐下來陪我說說話好嗎?我真得沒有一點能讓你喜歡的地方了嗎?”
“你覺得你還有什么地方值得我喜歡的?”
“臉呢?臉也不喜歡了嗎?”喬斯年可憐地看著她。
葉佳期:“……”
她注視著他,真好意思說的。
喬斯年的臉上有情緒在波動,素來沉穩的他也有了幾分動容的渴望,渴望她留下來。
“喬斯年,不是我打擊你,現在小鮮肉那么多,你這樣的早就……過時了。”
“……”喬斯年蔫蔫地倚靠病床坐著,另一只沒有輸液的手捂著心口的位置,淡淡道,“說實話,挺難受。”
葉佳期哼哼一聲,沒有再吭聲。
喬斯年也不說話了,悶悶的,像是真得被葉佳期打擊到,整個人都提不起精神,也不愿意再開口。
葉佳期看了他一眼,生病了的老虎是真得一點氣勢都沒有了。
良久,喬斯年才抬起頭,看向她:“你兒子鬧著要寄宿,你勸勸他。”
“你對他做了什么?”
喬斯年覺得自己左右不是人。
沉默之時,喬斯年的胃部隱隱作痛起來,他的手捂住胃,額頭滲出細小的汗珠。
葉佳期皺眉,盯著他看:“你怎么了?”
“有點不舒服。”
“我幫你叫醫生。”
葉佳期撥出病歷卡上的號碼,急忙叫了醫生。
一個四十多歲的男醫生走過來,詢問了情況,這才細致而耐心地道:“情況還沒有緩解,今天晚上先把這一瓶水輸完,我再開點藥給你,記得按時吃。情緒不要太波動,對了,晚餐吃了沒有?”
“沒有。”喬斯年黑著臉。
“吃點流食暖胃,小米山藥粥啊之類的,都行。喬先生,要不我讓人給你買點吃的?”
“嗯。”喬斯年應了。
“情況很嚴重嗎?”葉佳期反問。
“有點嚴重,需要住院調養幾天。”
“沒那么夸張,不要嚇唬她。”喬斯年道,“我太太她不禁嚇。”
“醫生,你跟我說實話,他是不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癥?”
喬斯年:“……”
醫生:“沒……真沒,小問題而已,太太您別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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