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想到容錦承會在今天這個日子回來。
這幾天正好是她畢業的日子。
容錦承不說話,只陰惻惻地看著她,眼眸子里是幽邃的冷光,冰冷如霜。
韓雨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的容錦承,不由后退一步,皺眉:“你怎么不說話?不說話的話,我就走了。”
“你剛剛在難過什么?”容錦承沉沉開口。
原來他都瞧見了。
韓雨柔不想再提及自己的父親,尤其是在他面前。
她淡淡道:“要畢業了,難過在所難免。”
“是嗎?不是因為喬斯年?嗯?”容錦承上前一步將她攔住,“三年了,我以為你在紐約生活三年會徹徹底底忘掉他,看來是我低估你了,你不接受任何人,但也忘不掉這個男人,是嗎?”
韓雨柔覺得他莫名其妙:“你在說什么?”
“我在說什么你不清楚嗎?剛剛喬斯年出現了,而你看到他和太太如此恩愛,你難過了,傷心了,心碎了,哭了,不是嗎?我都看見了,你不需要跟我狡辯!”容錦承抬高嗓音,嗓子啞啞的,像是在壓抑情緒。
“神經病。”韓雨柔忍不住罵,“你腦子有毛病嗎?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傷心了,還是說你的眼睛能看到我心里頭想什么?容錦承,你可別無理取鬧了!”
“我說的不對嗎?你只有見到他的時候眼睛里才會流露出那種愛慕和溫柔!見到其余任何人都不會有!”容錦承有些歇斯底里。
他承認,他的心在嫉妒得發狂。
他要瘋了。
在看到她獨自一人難過的時候,他就要瘋了!
他一直憋著,直到喬斯年和葉佳期離開!
這會兒,他憋不住、忍不住了!
對秦浩然,還有她的鄰居許先生,他并沒有多嫉妒,但對喬斯年不一樣,他嫉妒喬斯年,他掐不掉這情緒。
而現在這情緒像水草一樣瘋長,纏繞住他的心臟。
他幾乎窒息。
他真得很嫉妒喬斯年。
這種嫉妒的情緒在好幾年前就一直有,一直有。
“容錦承,你又瘋了。”韓雨柔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樣子的容錦承,這樣的容錦承讓她很害怕,“我和喬先生早就沒有交集,我不知道你想表達什么?”
“我不相信你說的話,你心里有他,而且只有他!”容錦承任由那嫉妒的情緒瘋長,“這么多年了,也只有他能在你的心里占據一席之位,別人誰也走不進你的心,是嗎?”
“容錦承,你用什么身份來問我這些問題?你不覺得自己逾越嗎?”韓雨柔非常討厭這樣子的容錦承,很討厭。
“韓雨柔,你這么喜歡他,你剛剛怎么不沖過去告訴他你喜歡他?還是說你不好意思?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話,我現在可以帶著你去他跟前!”
說罷,容錦承不受控制地抓住她的手腕往前走。
整個人的行為舉止都被沖昏了腦子的情緒支配。
他已經失去理智。
韓雨柔睜大眼睛,驚慌失措:“容錦承,你這個瘋子,你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