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天的時候,蔣驍也收拾了行李準備回紐約。
最后一天晚上,他去了悉尼的市中心。
處處燈光璀璨,碼頭微風清冽。
高樓林立,來來往往都是穿梭的人群,隨處可見納涼、唱歌的人,熱鬧非凡。
空氣里帶著海風咸濕的氣息,偶爾,蔣驍會駐足站在街頭看看異國他鄉的風情。
這樣曼妙的夜晚,他孤身一人走在街頭,仿佛沒有逃離孤獨的宿命和輪回。
一輪明月掛在天空。
蔣驍找了個酒吧。
他試圖戒酒,但實在戒不掉,不如去聲色犬馬的酒吧走走,至少酒精能麻痹神經。
有時候一抬頭正好看到酒吧里那閃爍到刺目的光,像極了十幾歲時第一次坐在酒吧里喝酒時的光。
蔣驍知道,他又醉了。
一喝醉就容易想起過去的事,不堪回首。
安城。
蘇女士一回家就把禮物都擱在客廳的大桌子上。
正好兒子、女兒都在,讓他們自己挑喜歡的,剩下的就是她這個媽的,至于老公……沒資格挑。
蘇女士小口小口喝著青花茶杯里的龍井茶。
國內真冷,她一時間還不太習慣。
主要還是心冷,一看到兩個不爭氣的娃她的心就拔涼拔涼的。
一個三十了,一個二十三了,至今連個對象都沒有!
蘇女士恨不得替他們出去談戀愛!!!
沒見過這么操心的。
想當初老溫同志追她,她處了一段時間覺得老溫同志人品不錯后就嫁了,哪里像現在這些孩子,挑三揀四。
蘇女士氣得差點摔杯子。
門外響起跑車的聲音,溫錄帶著溫雪回來。
聽說老媽旅游回來了,溫雪撲過去抱住她:“媽,回來啦!又變漂亮了!外面風景美不美?”
“比家里美。”蘇女士哼哼。
溫錄脫下大衣外套,看了看桌子上的大包小包,美滋滋:“喲,老媽費心了,這么多禮物,看來都是給我和溫雪的。”
“放P,全都是我的,你們一個都別想拿!”蘇女士要被這兩崽子給氣死。
溫雪也跑過去,恨不得把頭埋在袋子里看:“好多東西,哇,媽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這個寶格麗的包很久啦!還有這個口紅,限量版哎!我要試試色!”
溫雪開心壞了,連呢子外套都忘了脫。
蘇女士腦殼疼。
這兩瓜娃子,一個高大帥氣,一個活潑可愛,怎么就單了這么多年呢?
腦殼疼,腦殼疼。
蘇女士聽到他們的聲音腦殼就疼,扶著頭,靠在沙發上嘆氣。
兩瓜娃子已經開始分割禮物。
溫錄不管在外面有多擺架子,回家后就跟老媽、妹妹鬧成一團。
“哥,這個茶葉肯定是給你的,是你喜歡的口味,這個咖啡是我的。”
“我也喜歡喝咖啡,給我留點。”
“那我拆開來給你留一小包。”
“哇,老媽眼光太好了,這裙子好漂亮。”溫雪拿著一條米黃色的毛衣裙,愛不釋手。
溫錄則拿了一盒煙左看右看。
溫雪就知道,在老媽心目中,他們永遠都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