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那個女人的身影在晃。
還沒到家里,溫雪就軟綿綿地栽倒在蔣驍懷中,她明明沒喝多少酒。
蔣驍沒醉,他幾乎沒怎么喝。
他替溫雪洗澡、穿衣服,又抱著她躺在床上,摟緊她,生怕她跑走。
他很怕。
溫雪迷迷糊糊,但潛意識里還是抓住了蔣驍的手,好像喝醉了,又好像酒已經醒:“驍哥……驍哥……”
“我在。”蔣驍扣住她的手指頭,“我在這里。”
“我沒有要離開你。”
“我知道。”蔣驍懂,“有什么話等你清醒后我們再說,我欠你一個解釋。”
蔣驍有前女友的事,溫雪知道,但不是他親口說的,是從溫錄那里得知的。
所以……既然他早就不在乎,他有什么不好當面跟她解釋的呢?
“驍哥……我是那個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嗎?”
“除了你,我誰也不要。”
溫雪沒睜眼,只軟綿綿地靠著他,嘴巴撅著:“那我是你最愛的人嗎?”
“當然,在這個世上,你是我唯一愛著的人了,也將是我唯一的親人。”
“那你有多愛我啊。”
“沒有你,我就不想活,這個夠嗎?”蔣驍其實也不太懂得表達,他一緊張就會忘記組織語言,但沒有她的話……他的生活就像是一潭死水,不起波瀾,所有品嘗過的樂趣、幸福都將消失。
女人大多是需要哄的。
蔣驍緊緊摟著她,在她的臉頰親著:“阿雪,我愛你,我想保護你、愛惜你,給我這個機會好嗎?不要離開我。”
“沒有離開你……”溫雪嘟噥,像個孩子一樣撒嬌,“我困了,我要睡覺了。”
“好,睡吧,我抱著你。”
溫雪這才沒有繼續說話。
蔣驍一夜沒敢撒手,他怕他一松手,她第二天就跑了。
他真得好怕。
這些年,他哪里這樣愛過一個人,愛到什么都可以丟,唯獨不能把她丟掉。
溫雪安安穩穩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起來時,蔣驍已經做好早餐:“我試著包了小餛飩,又按照安城的飲食習慣給你做了調料,你吃吃看。”
溫雪在餐桌邊坐下,碗里冒著熱氣。
她嘗了一口,很好吃。
“你吃過早餐了嗎?”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
“嗯,吃過了。”蔣驍很認真地坐在她的對面,目不轉睛看向她,“阿雪,聽我解釋嗎?昨天那個女人的事。”
“你說吧。”
“她是我前女友,可我已經不記得她,或者說,我真得連她長什么樣都記不太清。而且她昨晚上的話,很多是編的,我和她在一塊時間不長,只有幾個月,幾個月后她就跟一個廠老板走了,當了小三。”
“那你知道我昨晚上氣什么嗎?”溫雪吃著小餛飩,溫吞吞道。
“什么?”蔣驍一向遲鈍。
“氣你太過紳士,你明明可以把她罵走,你為什么不罵?非要我來做主嗎?這樣以后要是還遇到這些女人,是不是都得我出頭呢?我不要,會很累。”溫雪素來被家里呵護慣了,她不愿意做一個歇斯底里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