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鴻明從小就是個富二代,哪里進過廚房,他做菜的手藝都是這段時間現學的。
現在雖然能做出一日三餐,但味道實在不能恭維。
他抬手摩挲著蕭紫的臉龐,手指頭很涼:“小紫,要不你幫我做?你知道的,我做菜真得很爛。”
周鴻明好聲說話的時候聲音很溫和,蕭紫如果不睜開眼睛甚至會覺得身邊的人不是那個殘暴嗜血的周鴻明。
“不做。”蕭紫懶得動手,“餓死了也沒什么。”
她來這兒后除了睡覺就是曬太陽,什么都懶得做。
周鴻明就知道她會這么說:“那算了,還是我來,你歇著。”
他往家里走去。
他們住的地方不大,是一個廢棄的屋子改的,周鴻明逃出來時身上有不少值錢東西,拼拼湊湊把這兒改的也還算像模像樣。
有廚房,有臥室,有吃飯的地方。
這兒真是與世隔絕。
他知道蕭紫逃不出去。
哪怕就是把她圈養在身邊,他也不會放她離開。
三個月前在快樂島的事情觸怒了他,他對她那么好,無微不至,她卻出賣他,和敵人沆瀣一氣,出賣島上的情報。
快樂島銷毀后,他變得一無所有,榮華富貴沒了倒是小事,他知道,外面世界的人一定在追查他。
他一旦被抓住,難逃一個死。
尤其是他那師兄,恨不得剝他的皮,喝他的血。
呵……那又如何呢,他師兄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得到蕭紫!
現在的蕭紫是他的。
他現在算是逃到了天涯海角,如果運氣好,外面的人一輩子也找不到他們了。
做菜時,周鴻明從窗口看向外面的蕭紫。
她一動不動,任由陽光落在她的臉上,毫無波瀾。
她就像一朵被他掐了養在花瓶里的花,再開不出美麗的花朵,只剩下一點點生命在慢慢耗盡。
可是周鴻明就是想一個人占有她,哪怕是養在他的花瓶里。
周鴻明有點心不在焉,一不小心,切菜切到了手。
他痛得跳起來。
真是。
他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男人實在是做不了這些精細的活。
他只好求助地對窗外喊:“小紫,小紫!”
蕭紫嫌他煩,動了下,沒吭聲。
“小紫!”周鴻明還在喊,“幫幫我啊。”
“小紫,我切到手了,你不幫我,中午就沒飯吃了。”
蕭紫肚子確實餓,她只好抬起眼皮子:“真蠢。”
從島上出來后,她再不會順著周鴻明,往往動不動就罵他兩句。
還記得剛來這兒時,周鴻明很恨她,兩人好幾次交手。
都是一個師父教出來的,蕭紫的拳腳功夫明顯比周鴻明好,周鴻明當年在訓練場根本就不學無術。
逼急了周鴻明,他掏出槍就指著她的太陽穴:“你非要跟我較勁是嗎?”
她也面如死灰,毫無波瀾:“開槍吧。”
周鴻明要是想開槍早就開了,也不會等到今時今日。
最終,誰也不討好。
來了多久,他們就鬧了多久。
偶爾有幾個平靜的日子,大概就像今天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