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么樣?”黎晚很生氣,看著他,視線像冰凌,“我想上樓去陪天天。”
“手機不是在我腳底下嗎?你自己鉆進來拿不就好了。”許深不依不饒,手里的煙頭閃爍著微光。
黎晚懂了。
他是在故意羞辱她。
天天不在這里,他就現出了原形。
白天那個斯文優雅的衣冠禽獸撕開了他精心偽裝的外衣,露出猙獰的面孔,和五年前一樣。
所謂慈愛的父親,也都是偽裝的。
紈绔公子還是那個紈绔公子。
他既不懂得尊重女性,也沒把她當做天天的媽媽。
“許深,你迫不及待要報復我?”
“怎么了?讓你自己拿手機怎么就成報復你了?”許深陰陽怪氣,眼神陰惻惻的,“你是我什么人啊?值得我動手幫你拿?”
“不過拿一下手機而已,你有必要嗎?”
許深勾唇,沒有言語。
忽然,黎晚的手機又響了。
還是唐景州打過來的。
黑暗的車內只有手機屏幕閃爍跳躍著光。
許深低頭瞧見了,他拾起手機。
“還給我!”黎晚爬上車跟他搶。
未料,許深按了接聽鍵。
“手機給我!”黎晚沒注意,伸手跟他搶。
許深故意避開,語氣里帶著調笑:“寶貝,別鬧,咱們先辦事,辦完事再玩手機。”
說罷,許深沒等黎晚開口就按掉了電話。
他瞇起眼睛看向黎晚。
黎晚反應過來,先是啞然無語,隨即撲在許深身上去搶手機,一邊搶一邊罵:“許深,你還是不是人?你腦子有病嗎?你接我電話干什么?”
許深手長,他伸長手臂,不讓黎晚拿到手機。
而且,他看到情急之下的黎晚坐在了他的腿上,長頭發撩著他的脖子,她身上有淡淡的梔子花香味。
許深發現,這氣息,和五年前一模一樣。
一走神,手機被黎晚搶了過去。
她這才發現自己坐在了許深的身上,火急火燎地準備下車。
許深掐滅煙頭,手臂一撈,狠狠掐住她的腰,不準她出去,逼著她目光和他對視。
黎晚看向他。
四目相對,誰也沒開口。
許深的眼神里是一股狠勁兒,他冷冷道:“給自己找好下家了?”
“放開我。”
“天天還好好的呢,你就迫不及待給自己找下家,手段、伎倆和五年前一模一樣,你黎晚大概離開了男人就不知道怎么存活了。”
“好奇怪。”黎晚嗤笑,“許深,我們離婚了吧?”
“我警告你,天天還好好的,你少跟不三不四的男人往來,你要是敢把那些男人帶到天天面前,別怪我不客氣。”
“那金雁靈呢?你早就帶到天天面前了不是嗎?”
“我的事你少摻和,但你的事,我必須管。你這個女人,是要管的。”
“放P。”黎晚直接罵他,“輪得到你對我指手畫腳?你也不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你是被幾個女明星哄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樣的歪瓜裂棗了吧?”
“我有什么本事?”許深挑眉,“五年前,你不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