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學度)
傭人給天天剝好了螃蟹,天天抓著吃,可開心。
黎晚還是頭一次在許深家里吃飯,這個除夕節對她而言有點不一樣。
“爸爸,我們明天一起堆雪人好不好?”天天歪著腦袋問。
“可以,但你得聽我話,你現在剛出院。”
“聽的。”
“那可以,明天跟你一起堆雪人。”許深嗓音溫和耐心,難得的細心。
天天可太幸福了,他做夢都想跟爸爸媽媽在一塊吃飯,在一起玩。
這個新年,是他最快樂的新年了!
吃著飯,天天一會兒看看媽媽,一會兒看看爸爸,露出小白牙,可可愛愛。
許深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笑什么,覺得這兒子好像有點傻,傻里傻氣的。
黎晚會給他夾他愛吃的東西,許深這才意識到,他似乎并不知道天天喜歡吃些什么,至少,沒在意過。
而黎晚離開天天兩年了,依然記得清清楚楚。
天天還學著黎晚的樣子給黎晚夾菜。
許深指了指自己的碗:“我呢?”
天天歪頭:“天天不知道爸爸喜歡吃什么哦。”
“那你怎么知道你媽喜歡吃什么?”
“因為媽媽不挑食哦。”天天實話實說,“而且不管天天夾什么給媽媽,媽媽都喜歡!”
許深:“……”
黎晚指著小銀魚對天天道:“你爸喜歡吃這個。”
“哇。”天天立馬給許深夾。
許深:?
他還沒有來得及阻止,碗里就多了一塊銀魚炒蛋。
他最討厭吃這個。
黎晚不動聲色,繼續吃菜,和天天說著話。
許深扔也沒法扔,吃掉又委屈,思來想去,只好硬著頭皮吃。
天天還以為許深真得很愛吃,又給他夾了一塊。
許深:“夠了。”
“噢,好的!”天天可高興。
小孩子吃的東西不多,吃了一會兒就跑出去玩了。
許深把天天的鬧鬧接到了玫瑰湖,天天抱著鬧鬧,就像抱著自己最親密的玩伴。
餐廳里只有黎晚和許深兩個人。
許深在喝酒,黎晚把自己的酒杯遞過去:“可以給我倒一杯嗎?”
許深輕描淡寫看了她一眼,勾了勾唇:“這酒兩百多萬一瓶,倒一杯給你,你打算拿什么換?”
黎晚瞬間就收回杯子:“我今晚上在你家吃飯了,你是不是也要我付錢?”
真不知道究竟是誰小門小戶,黎晚受不了。
“我說你是刺猬,你為什么就不承認呢?”許深給她倒了一杯酒,遞給她,“別喝醉。”
黎晚沒再吭聲,跟許深,也沒什么好說的。
她喝酒,一口一口喝。
她喜歡被紅酒刺激的味道,至少,感官和味蕾都能被刺激,直到傳遞到神經末梢。
十八歲的時候還是滴酒不沾,這幾年,她早就學會了喝酒,尤其是跟導師出去應酬,避免不了。
但因為是播音主持專業,她也不敢多喝,怕嗓子受傷。
兩人大抵沒什么共同語言,一時間,餐廳沉寂,誰也沒開口。
喝了幾杯酒,許深性子更隨和,話也逐漸多起來。
他的手機不停響,他也在不停接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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