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許深很晚才醒。
頭很痛,他壓著腦袋醒來,看到黎晚坐在床邊看照片。
許深歪著腦袋轉過身子:“晚晚……早啊。”
“你醒啦!”黎晚垂下眼皮子看向他,“酒醒了沒有?”
“醒了……頭還很疼。”
“要不要吃點止疼片?”
“不用……我休息一天就好,天天呢?上學去了?”
“對啊,天天上學去了。”黎晚看著昨天婚禮上的照片,“剛剛英子給我發消息說,她早上幫你媽媽訂了一張回國的機票,一大早她就去了南城?”
“我媽?”許深略有些吃驚,“她回南城去做什么?”
“你覺得呢?”
許深耿直地搖頭:“不知道。”
“你們男人就是沒意思。”黎晚點了他的腦袋,“眼拙又笨。”
“嗯?”
“莫醫生生病了啊。”
“不會吧?”許深并不明白,“我媽被我爸禍害了這么多年后,她早已經把所有的感情都收了起來,也就是說,她不會再對任何人動心,懂不懂?”
“什么懂不懂?你在質疑我不懂感情?”
“……”許深默,“我不是,我沒有,我起床了。”
說完,許深準備掀開被子溜走。
黎晚一把拽住他的手腕:“不許走,咱們打個賭,我覺得你媽喜歡莫醫生,你信不信?”
“你們女人就是喜歡胡思亂想,我媽和莫醫生是很好的朋友,只是朋友。”
“那咱們打賭啊,要是喜歡的話,許深你承包一年的家務活,要是不喜歡,許深你承包半年的家務活。怎么樣?”
許深:???
黎晚得逞地用腳踢了踢他的腿,又蹭了幾下:“你要是不敢賭就是膽小鬼。”
許深:???
許深表示,他有很多的問號。
“我數三個數,你只要告訴我你敢不敢就行。一,二,三。”
“賭,我賭還不行嗎?”
“這還差不多。”黎晚滿意地笑了,“好了,你起床吧。對了,后天產檢,別忘了陪我去。”
“好。”
許深得以解脫。
黎晚哼著歌,繼續翻看手機里的相冊,她很喜歡,都是昨天婚禮的照片和花絮。
南城。
在飛行了十幾個小時后,陸蕾到達南城機場時已經精疲力盡,尤其是無法承受時差帶來的痛苦。
她從小就是身嬌體柔的大小姐,被人伺候慣了,和許廣豐離婚后是莫凌放一直照顧她,這是唯一一次一路上沒有人照顧,她自己的獨自飛行。
南城的早晨還很冷,風吹在身上,陸蕾不由裹緊白色針織外套。
風吹起她的長頭發,她猶豫片刻,沒有去酒店,而是直接拖著行李箱打了一輛出租車。
她知道莫凌放的家在哪。
白云山莊的一棟小別墅,她去過。
那兒環境優雅,花草繁茂,一到春天,到處都是盛開的桃花、梨花和杏花,整個小區猶如人間仙境。
陸蕾踩著高跟鞋過去,一路上腳后跟磨破了,很疼,但她還是堅持走了過去。
小區門口,她報了莫凌放的名字,拖著行李箱就進了小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