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深滿臉的不以為然,他還以為他父親作為曾經的南城首富,這點道理應該懂。
生意場上,你跟別人講感情,別人不一定跟你講感情,最后還不是你死我活。
當初許廣豐將他從總裁位置上拉下來時,就應該想過未來。
可惜,他這個父親從來不懂他,更沒有揣摩過他的性格,因為許廣豐眼里沒有他。
“許深,你就是個逆子!你現在又是唱哪一出?你不嫌丟人?你到底想做什么?!”許廣豐的聲音低沉有力,中氣十足,他幾乎是指著許深怒吼,像很多年前一樣。
“看來你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是你對高永太信任了,還是你對我太低估了?你看上去對高永的所作所為絲毫不了解。何經理,把文件給許董看看,告訴他,發生了什么。”
“是,許總。”何經理順從地拿過早有準備的文件。
何經理一條一條給許廣豐解釋,用非常專業的態度。
許深瞇起眼睛看著眼前的許廣豐。
他父親這幾年肉眼可見的老了,沒有以前的精氣神了,愛情也滋潤不了他,事業才是他心中的堅石。
許氏集團這幾年效益極差,被南城很多企業取而代之,這個事許廣豐不可能不知道。
所以,他才會衰老得這么厲害,頭上都看到了白發。
許深心中只有一些戚戚然的沉默,并無多少同情。
許廣豐只是進入了事業和人生的低谷期而已,如果現在的許廣豐依然春風得意,坐在南城首富的位置,想必,他都不會跟他這個兒子多說一句話!
許深從小就知道父親不怎么愛他。
更知道,許廣豐不愛陸蕾。
“夠了!”許廣豐突然打斷何經理讀條款的聲音,一手奪過何經理手中的文件,低頭快速翻看。
越是看下去,他的瞳孔越是放大,雙手在顫抖,抖得厲害。
“不可能!小永怎么會把公司產業賣掉?!不可能!他都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他不可能干出這種事!許深,是不是你在設陷阱?是不是你在坑蒙拐騙?!”許廣豐不相信他聽到的和看到的。
許深哂笑,嘴角是嘲諷的弧度。
在許廣豐心里頭,永遠都只有他的私生子高永。
因為高永會哄他開心,會說讓他舒心的甜言蜜語,所以這么多年來,他變著法子也要讓高永的母親成為他的妻子,讓高永成為他正大光明的兒子。
至于他許深,許廣豐根本不在乎。
許廣豐很氣憤:“一定是你在設陷阱,這些東西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全都不作數!不作數!”
說著,許廣豐就把手里頭的文件都撕了。
紙片落了滿地。
許深唇角嘲諷的弧度越來越深,他淡淡道:“你撕毀的不過是復印件而已,許董,這一點你比我清楚。還有,白紙黑字簽過名蓋過章的合同,你反悔不了,你也做不了主。高永賣給我的產業我全部都做了公證,也就是說,許氏集團大部分的核心產業都已經屬于美國Miles科技公司,也就是……我許深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