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實話實說,你非要覺得我在發脾氣,那我沒辦法,隨你怎么想。”童謠用力推他的胸膛,試圖推開他。
但,她的力氣不及男人,她推不動,被溫錄壓在身邊。
溫錄扣住她的手腕,一雙幽邃的眼睛看向她:“童謠,你不想生孩子不生就是,我溫錄沒有強迫你。你想上班,我也沒讓你回家,你想開車,車子修好了我也繼續讓你開。你還沖我發什么脾氣?”
童謠覺得,她跟他不在一條線上,或者,他們之間就連辯論都顯得有氣無力。
“溫錄,那墨墨是我生的,是我兒子,我不想讓嚴欽看,有什么不對?你沖我發什么火?”
“嚴欽是我朋友,這個事你知道,但你還故意挑釁我的朋友,你根本不給我留面子!”溫錄臉色沉沉,“而且他帶著零食去看墨墨,有什么不對?你還怕他把墨墨拐走不成?”
“我不喜歡你的朋友,就這么簡單。”童謠直白地告訴他,她不喜歡嚴欽。
非常不喜歡。
而且今天嚴欽說的那些話,她還記得,以至于現在看到溫錄,她都能描摹溫錄和舒沫當年戀愛時的場景。
她從嚴欽的一字一句里都能想象到溫墨當年有多愛他的女朋友,他本不是一個心熱、溫柔的人,但他對舒沫卻傾盡溫柔,費盡心思,以至于那份愛情,再不能分給第二個人。
結婚三年,若不是有人告訴她他有前女友,他自己從來沒想過跟她坦白,因為不在乎。
他也從未跟她說過自己以前的任何過往,大約是覺得沒必要,她只是他娶回家的擺設。
哪有人會在乎一個擺設呢?
也正因為不在乎,他對她的過往也沒興趣,從未問過,他連她唯一的親人——爺爺都沒去見過。
她其實很想家,很想回欒城走走,可他從來沒想過陪她回故鄉走走,回娘家看看。
就這樣,她還要被他說脾氣大。
溫錄臉色更沉,他看向童謠,剛想開口說什么,廚房的門忽然被敲響。
聲音不大,不是傭人在敲門,傭人也沒這個膽子。
是溫墨。
墨墨抱著毛豆站在門口,小拳頭“咚咚”敲門:“粑粑……麻麻……餓……墨墨餓……”
“喵……”毛豆也在叫。
趁著溫錄走神,童謠一把推開他,打開廚房的門。
墨墨抱著毛豆,矮矮小小的小家伙委屈巴巴,仰頭看著童謠:“麻麻,餓。”
“馬上就可以吃飯了,乖。”
墨墨舉起毛豆:“麻麻,抱抱,抱抱毛豆……”
小家伙語速很慢,吐詞也很含糊,但童謠聽懂了,他讓她抱毛豆。
童謠很配合,抱起軟軟的小奶貓,摸摸小貓的腦袋。
毛豆舒服地躺在童謠懷里。
墨墨可高興了,“咯咯”笑,露出小白牙,在原地蹦蹦跳跳。
童謠也很喜歡小貓,這么可愛的小奶貓,誰不喜歡。
正當童謠和墨墨歡快鬧著的時候,溫錄甩臉從廚房離開,渾身冷意。
溫錄脾氣大,童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