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著雪,溫錄撐著傘。
他舉著手機讓墨墨從視頻里看童謠,偶爾有雪片飄到溫錄的眉眼上,他靜靜地勾唇,滿足地看著手機,絲毫忘了外面的嚴寒。
等童謠剪好梅花,溫錄才收起手機。
他轉頭,看到童謠在往回走。
她走得很慢,好幾次歪歪扭扭差點要摔倒,溫錄的心一拎,甚至想沖下去。
好在,沒什么事。
童謠回了童家,進屋后,溫錄再也見不到她了。
十幾分鐘的時間,對于溫錄來說,是莫大的滿足。
溫錄還站在城墻上,看著童家緊閉的大門口,還有那隨風飛舞的燈籠流蘇。
溫錄在外面站太久,又引起了哨兵的注意。
哨兵這次又把他押走,押到審訊室,士官拍桌子:“怎么又是你?你來這里究竟干什么?你的背后有沒有團伙和組織?”
溫錄雙腿微微分開坐著,雙手垂在膝蓋上,神情坦然:“我一個人。”
“你來這兒是什么目的?”他們不相信溫錄,哪有人在這種還下著雪的天氣站在城墻上?
溫錄已經引起了他們的主意。
可他們沒什么證據,這個男人就跟精神病一樣,但看他的穿著又不像是流浪漢。
“沒有目的。”溫錄淡淡道。
“長官,這樣問肯定問不出什么,搜一搜他身上有沒有非法物品吧。”一旁的哨兵提醒。
士官做了個手勢,兩個哨兵就把溫錄按住。
“干什么?”溫錄不滿,皺眉,“我說了,我沒有非法目的,我只是喜歡這里。”
但他還是沒有掙扎得過兩個身強體壯的男人,他們從溫錄的身上搜出了手機、煙盒、打火機,錢包。
沒什么特別的東西。
士官打開錢包,除了紙幣、銀行卡外,他看到一張女人的照片。
女人明眸善睞,模樣水靈又漂亮。
一旁的哨兵眼尖:“這不是童上將的孫女嗎?”
溫錄沒反駁,眸子里盡是疲憊。
士官覺得問題不小:“你怎么會有童上將孫女的照片?看住他。”
“是,長官。”
大約三四十年前,童貫生遭遇過毒販報復和恐怖分子埋伏,那些亡命之徒打聽過童貫生的行蹤,在他出門的路上進行埋伏,伺機而發。
童貫生的兒子也被綁架過。
這些年,隨著童貫生在江湖隱退,那些被他打擊過的罪犯再無力報復后,一切才消停下來。
現在的大院很安全。
但所有人還是保持著警惕。
士官見溫錄帶著童貫生孫女的照片,第一反應就是溫錄要報復童上將的孫女,或者綁架。
士官立馬給更高級別的長官打了電話。
溫錄只三言兩語解釋著:“我不會犯法,我也不是亡命之徒,沒有犯罪記錄。”
他并不想解釋自己和童謠的關系。
長官帶人過來,仔細審查溫錄。
溫錄疲憊道:“沒有罪犯會像我這么蠢,明晃晃暴露在城墻上,我沒有犯罪目的,只是喜歡這兒的風景。”
“那照片怎么回事?”
“我喜歡她。”
審訊室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