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謠能說不行嗎?
她掀開他身上的被子,動作很輕,扶著他去洗手間。
夜色很靜,雖已三月,冬夜仍舊很冷。
到了洗手間,輪到溫錄不好意思了,遲遲沒動作:“謠謠,你可以出去了。”
童謠:“……”
她當然會出去,難不成還盯他看。
童謠立馬關上門,出去。
沒多久,溫錄又喊:“謠謠,謠謠。”
見她半天沒應,不停喊:“謠謠。”
“來了。”童謠只是慢了幾拍而已,至于一直喊她么。
她又扶著他上床側躺下。
溫錄摸著她的手,漸漸摸到她肚子:“謠謠,讓我聽聽寶寶有沒有在動。”
“沒有,他睡覺了。”
“男孩還是女孩?”
“我不知道。”
“這個孩子……讓我取名好不好?”
“墨墨的名字不也是你取的么。”童謠覺得他說這話有些莫名其妙,提到墨墨名字,她心里頭也不舒暢。
“不是,墨墨名字是爸起的,他取好后我覺得不錯就跟你說了。”
“爸?”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么?沒有的事。我溫錄雖然說不上心狠手辣,但也絕不拖泥帶水,在婚姻上我從未背叛過你。還記得我說過什么嗎?我們溫家家風優良,光明磊落。”
童謠沉默著,沒吭聲。
原來墨墨的名字是溫父取的,她一直都不知道,想來當初溫錄也是無所謂到連孩子的名字都懶得取。
半晌,她才呢喃:“要不是溫家家風清白,我也不會嫁給你,真當我為了當年一面就可以糊涂到把自己嫁出去嗎?我來安城的時候就想好了,如果那個叫‘wenlu’的男人是個花花公子,或者已經娶妻生子,那我會躲得遠遠的。”
“所以,我們是注定的緣分,我未娶,你未嫁。”溫錄唇角揚起。
“誰跟你注定的緣分?你別忘了,我們離婚了啊!”
溫錄摸著她的肚子:“不吵架……寶寶會嚇到。”
他就這樣靠近她,手指頭在她的睡衣上輕輕滑動,輕柔,緩慢,他和她的心跳都在加快。
童謠其實受不了這個男人的溫柔。
他溫柔起來,比她想象中還寵溺。
懷墨墨的時候,他從來沒有親昵地碰過她的肚子,如今這般……才真正像一個丈夫、父親。
就這樣,童謠的眼角濕潤了。
“溫錄,冬天的時候,大概是年前……嚴欽給我打電話了。”
溫錄這才停下動作,眉頭輕蹙:“嚴欽?”
“嗯。”
“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跟我道歉。”
“我就知道,他在背后肯定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完全不出乎溫錄的意料,嚴欽當初護著舒沫,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給舒沫。
為了讓他跟舒沫復合,嚴欽肯定會動用能用的手段。
“嚴欽以前的話你別信,他喜歡舒沫,一直想撮合舒沫和我。”溫錄臉色平靜,“他是我多年兄弟,但也為了舒沫跟我鬧了絕交,到現在都還沒跟我說過話。”
“他跟你說什么了?”溫錄還是好奇,微微仰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