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楊淑箏沒有再提佟茜,原本她覺得佟茜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雖然家道中落,但性格溫柔,和紀長慕又是自小相識。
“那苗叔叔家的女兒……我覺得不錯,長慕,既然你在濱城,不如見見?一個性格很開朗的女孩子,相貌、才學、家世都不差,苗叔叔你也知道,性格脾氣很好,容易相處。”
“媽,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些。”紀長慕回絕。
“哦,哦。”楊淑箏沒再往下說了,只是眼睛里有幾分落寞和寂寥。
她低頭吃飯,后來幾乎也沒再說什么。
紀長慕知道自己在這個事情上態度不怎么好,他給楊淑箏夾了幾塊醬排骨:“您多吃點。”
“嗯嗯。”楊淑箏點點頭。
紀長慕先吃完了午飯,也不知道是不是下雨的緣故,他的心口像壓著一塊石頭,喘不上氣,又或者是前段時間累積的舊疾,一到陰雨天整個人都變得不舒服。
他回到書房猛地抽了幾口煙,又咳了好幾聲,眉頭皺著,心口不適。
這春天的雨絲綿長細膩,宛若柳絲清淺,紛紛揚揚,終究像沒個盡頭。
在濱城的時間比較充裕,也沒什么事,除了跟幾個濱城的老總吃飯外,紀長慕幾乎成天呆在家里。
他對這座城市沒有感情,又或者是身體不怎么舒服,懶得動,更不愿意出門。
晏伽也回了國,他的家在濱城隔壁的蘭城,往來不過兩個小時車程。
晏伽素來閑不下來,他知道紀長慕也回來了,給他打電話:“老紀,來蘭城啊,我請你吃飯。”好吧
“不去。”紀長慕閑閑翻著手里的雜志,薄唇抿著,面容斯文,淡漠自持。
“你回了濱城不會還忙吧?我請你吃飯也不來?要不我去濱城,你請我吃飯。”
“那你來就是,來我家。”
“阿姨在家?”
“嗯。”
“阿姨身體還好吧?”
“還行。”
“那就好,你也不要有太多心理負擔,沒事的,現在醫學越來越發達了。”
“嗯。”
晏伽見他一點不熱情,忍不住又跟他說了些他家的事:“我今天早上跟老頭子又吵架了,他呢現在就是想我回國又不想把公司的權力都交給我,你說他雞賊不雞賊?他估計心里頭還指望著他的大兒子醒過來呢!可惜,他的大兒子在床上躺了幾年都沒醒,讓他失望了。”
“你也沒必要急著跟他要權力,先站穩腳跟,拉攏人心,這才是最重要的。等公司的業績做上去了,人心自然都會站在你這邊。”
“可我再怎么努力都比不上我大哥一根手指頭,如果我在公司兢兢業業,萬一哪天我大哥醒了,全公司的人照樣都向著我大哥,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你不是說你哥醒不過來?”
“概率很低,但不代表沒這個概率,老頭子全世界給他找醫生呢!”
“那你也不應該自暴自棄,你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即可,至于別的都是天意,而你的命運應該攥在自己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