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盤算著該去哪里,為了不露出馬腳,她還是選擇了去酒店,就住在離哥大不遠的一家五星酒店。
保鏢們鞍前馬后地把她的大包小包送到套房,不敢有任何怨言,好在那天晚上的事沒有露出破綻,那個叫Boris的哥大教授確實有本事,抹掉了事情的所有痕跡,他們也算松了一口氣。
喬沐元一個人在房間里呆著,直到晚上紀長慕給她打電話。
她悠哉地拉著窗簾看夕陽西下的美景,看橙紅色的余暉穿過飄動的白色云層密密匝匝落在高樓大廈的玻璃墻上,她晃著小腿,喝了一口杯中里的白開水。
接起紀長慕的電話,還沒開口,那頭就劈頭蓋臉教訓:“你出院了?當我死了是嗎?出院也不知會我一聲?這幾天都當我是工具人?”
喬沐元嚇得不輕,干什么這么兇,看把孩子嚇的。
“沒來得及通知你。”
“中午就辦了出院手續,你是有多忙,半天都沒來得及通知我?喬沐元,身體好了就忘恩負義,說走就走?”
“你這么兇干嘛啊……”喬沐元委屈屈,“你現在知道了不也一樣嘛……”
“你還真不把我當回事。”
“沒……”
“行,你愛怎么樣就怎么樣吧。”
“紀哥哥,別掛電話,你要是生氣了,我去找你吧,我請你吃飯,吃飯好不好?你不是最喜歡吃那個、那個……”喬沐元也想不起來他最喜歡吃什么,“反正紀哥哥你也不怎么挑食,我請你吃飯好不好?”
“不用。”紀長慕掛了電話。
喬沐元更委屈了,她沒做錯什么啊。
他心眼也太小了。
她都淪落到喝白開水的地步了,他怎么還舍得罵她呢?而且罵人的話也不怎么好聽。
喬沐元苦惱地坐在窗邊,孤單單一個人。
大約一周后,喬沐元終于活蹦亂跳,恢復到以前的樣子。
期末考試快到了,她學業繁忙,也沒空再出去玩。
這一天下了很大的雪,傍晚下課的時候,喬沐元穿著厚厚的羽絨服,沒讓陶叔叔來接,一個人走在校園的積雪上。
白雪皚皚,潔白的雪里藏著純粹的美。
這樣的雪天,她第一個想到的人還是紀長慕。
自從出院后他就再沒跟她聯系,好像她主動辦理出院的事惹得他很不高興,說好了的火鍋也沒有了。
她走在校園長長的路上,撐著傘,雪片緩緩落在她的碎花小傘上,落雪無痕。
傍晚的風很冷,喬沐元戴上帽子,一步步走得很慢。
走到半路,她還是給紀長慕打了個電話,他不能不講信用,這都很多天了,火鍋呢?
“教授。”
“有事?”
“有。”
“說。”
“你不是說要請我吃火鍋?我看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真是理直氣壯。”
“你不會不講信用吧?”
“我有說要請你吃火鍋?證據呢?我何時說的這句話。”
喬沐元被問倒,他是擺明了要賴賬,委屈屈地撅起嘴巴:“你不記得就算了,知道您工作忙,貴人多忘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