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阿勇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里不是他們的地盤。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在手術室外守著紀長慕。
中途又簽了好幾次合同。
約摸四十分鐘后,醫生和護士護送紀長慕出來,進了VIP病房休養。
阿勇站起身,問主治醫生:“醫生,病人情況怎么樣?多久能醒?”
“暫時昏迷狀態,一個小時左右能醒,最好24小時有人看護。情況不算嚴重,手臂只是失血過多,已經包扎完畢,他晚上被人下了藥,藥效已退,不會再有大礙。”
阿勇不太懂,又問:“什么藥?”
醫生臉色正經嚴肅:“催Q藥。”
阿勇一怔,正規溫泉別墅區怎么會有人用這么下三濫的手段?!
紀先生不可能得罪人。
“醫生,這是兇殺案嗎?”阿勇憨憨地問,一臉肅冷,“不然我們家先生怎么會被匕首傷到?”
“這個需要報警處理,我們無法鑒定。”
“謝謝醫生。”
已經是深夜。
阿勇跑上跑下替紀長慕辦理住院手續,又領了藥回來。
至始至終阿勇的眉頭都皺得很深,紀先生雙腿本就不便,現在手臂又受了傷,他一個男人都覺得心疼。
紀先生性格溫和明朗,待他不薄,他不希望紀長慕遭受這樣的磨難。
夜晚的VIP病房很安靜。
大約凌晨十二點時,紀長慕醒來,身上是單薄的醫院病號服,他躺在床上看了看天花板又閉上眼睛。
“紀先生,你醒了!”阿勇很警覺,立馬站起來。
“嗯。”
“紀先生,對不起,晚上的時候我接了個電話說是讓我出去取個東西,我當時沒有多想就開車過去了,沒想到是圈套。紀先生,對不起,是我的失職。”
“跟你無關。”
“紀先生,等你好了,你想怎么懲罰我都行。對了,您的手機響了很多次。”阿勇把紀長慕的手機遞給他。
紀長慕無意去看:“放著。”
“好。”阿勇點點頭,“紀先生,需要報警嗎?出了這種事,溫泉管理處難辭其咎,不過他們仗著自己在京城霸道一方,當時不讓我報警,我怕報警后我們也沒有好結果。”
“不需要報警,我有數。”
紀長慕聲音很虛弱,一直沒有睜開眼睛。
阿勇沒再跟他多說話,讓他躺著休息。
耳邊是寂靜無聲的悄然,萬籟俱寂。
今天晚上的事,紀長慕心里有數。
報警不會有結果。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深夜漫長無聲。
紀長慕的手臂雖然已經包扎好,但傷口很疼,那種鉆心的痛會深入骨髓,他的心跳快了幾分。
阿勇一直守著紀長慕,寸步不離。
吃了藥后,紀長慕讓阿勇去休息,他一個人躺在病床上,靜默地閉目。
阿勇擔心他,不肯離開半步,主動要求睡沙發。
“紀先生,上次來京城有女人醉酒走錯房間,這次是不是還是那個女人干的?”阿勇問,“我可以幫您查。”
“不是。”紀長慕語氣很堅定,“你不用插手。”
“是,紀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