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筆記本,JY還有很多事在等他處理。
沒多久,阿勇回來。
他拿出一個微型攝像頭給他:“紀先生,有。”
“昨天晚上的事當沒發生過。”
“知道了。”
紀長慕收好攝像頭,又打了幾個電話出去。
臨近中午,喬沐元發了今天展會的照片給他看:“紀哥哥,展會好無聊啊。”
“我聽說那邊風景不錯,你可以在那走走。”
“不要,再美的風景也比不上紀哥哥,等出差結束我就回來。”小姑娘一邊說著土味情話,一邊給他發了很多照片,還有自己的自拍。
凡是喬沐元的照片,紀長慕都會保存在手機里,百看不厭。
“紀哥哥,你從來沒有給我發過照片,你發一張好不好,我拿來做屏保。”
紀長慕不愛拍照,但又得哄著小姑娘:“下次等你回來我們拍張合照。”
“好哇,真的嗎?那我們去照相館拍。”
“好。”
怎么都好。
紀長慕對喬沐元幾乎是百依百順。
他將手機放在一旁跟喬沐元說著話,等她掛上,他才會按斷。
JY這幾個月勢頭良好,已經收購了幾家小型科技公司,市場擴張之余也在馬不停蹄同國外各大科研所簽訂機械設備訂購合同。
他翻看日歷,過些天還得出國一趟。
下午,警局方面給他打電話。
“紀先生,佟正海要見你。”
“好,我馬上去。”
紀長慕沒急著過去,他讓護士給他換了紗布后又吃完今天的藥,換了件平常穿的襯衫,外面披了件深灰色的薄風衣。
“紀先生,有什么事過兩天再說吧,您還不能出院。”阿勇很著急。
“我沒什么事。”紀長慕不覺得有什么,傷口已經在愈合。
阿勇勸不了,只好開車帶他去監獄。
晦暗潮濕的獄所里,佟正海穿著囚服,臉色滄桑,胡茬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修剪。
見到紀長慕過來,他的眼中才露出一點不一樣的神色。
門打開,紀長慕扶著輪椅,一個人進去探監。
佟正海精明的眼睛仔仔細細又把紀長慕打量了一番:“你還在京城啊。”
“我以后會經常來京城,直到你判刑為止。”
“紀長慕,你沒必要跟我一個走投無路的老頭子較勁,算不上什么本事。十幾年了,你就算看著我判了死刑,又如何呢?你那短命鬼父親的命,你也救不回來!”
“佟正海,我時間很寶貴,有什么話你最好早點說,我耐心有限。”
“我的律師說,你請的律師咄咄逼人,不接受任何對我的減刑方案,只想讓我死,而且最好是速死。是吧?”
“佟正海,這是我給你安排的最好的路。”紀長慕的唇角噙著一抹冷漠的弧度,如淬了冰,“茍活于人世,不如早日去給我父親賠罪。”
“可我死了,你得不到任何好處。”
“你的死,對紀家來說就是最大的好處。”
“呵。”佟正海笑了,壓低聲音,“紀長慕,你不要錢嗎?或者,金銀珠寶?你要是要,我有的是辦法幫你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