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離開療養院,紀長慕就坐在了輪椅上。
他的腿還需要休養。
大部分時間是晏伽帶著洲洲在玩,什么海洋公園、動物園、博物館,晏伽都帶著洲洲走了一遍。
他們進去的時候,紀長慕會在車上等他們,不然,兩個男人帶著一個小孩兒,總歸怪怪的。
午后時光慵懶,晏伽和洲洲進動物園后,紀長慕一個人靠在車子后排閉目養神。
沒多久,紀家的傭人敲了敲車門,紀長慕打開車門。
“紀先生,照片找到了,夾在這本《計量經濟學》里。”傭人遞上一本陳舊的教科書。
紀長慕接過,翻開書頁。
照片保存完好,照片上的小女孩大約七八歲,穿著劇組的戲服,化了個很漂亮的妝容。
紀長慕的眼底都是融化開的笑意,綿綿初展,如水波流淌。
他愛不釋手,許久沒有放下照片。
這一天,紀長慕留在濱城一直陪楊淑箏吃過晚飯。
晏伽和洲洲也走的遲。
到了約摸十點,紀長慕才讓司機開車回京城。
他還得在京城呆一段時間,JY有重要的項目等著他啟動。
做高科技產業最重要的是競爭力和科技含量,和金融圈不一樣,這一行雖然起步慢,見效遲,但只要穩定下來,風險和挑戰要比金融圈小很多。
不過這幾天紀長慕借常昊的賬戶在背后操盤,替喬沐元將股價拉升到了之前的水平,估計小姑娘會高興一些。
除此之外,他早就退出了金融圈。
京城,周末。
正是秋末時節,雨水下了兩三天,氣溫驟降。
樹上的葉子零零散散快落光了,喬宅的秋菊也蔫著花朵,剛剛經歷了一場冰寒的秋霜。
葉佳期分別給喬乘帆和喬沐元打了電話,喬沐元說在外面出差不能回來,喬乘帆這段時間心情糟糕,原本也不打算回喬宅,但葉佳期說,父親最近查了喬氏集團的財務報表,發現幾處問題,讓他回來一趟。
喬乘帆無法再推。
傍晚正下雨,半空中起了一層灰白色的霧,朦朦朧朧,小雨淅淅瀝瀝從天空墜下,地面上水珠迸濺,湖水漲了幾分。
只是簡單的家庭聚會,喬乘帆裝束平常,一件簡簡單單的薄絨毛衣和灰黑色休閑外套,年輕俊朗的面容上沒有太多波瀾。
下了車,喬乘帆從車庫走到主樓的臺階上,轉頭看了一眼青蔥的庭院。
庭院里養了許多四季常青的植物,透著雨,雖然已經是秋末,但依舊綠意盎然。
遠處山巒連綿,山體泛著青黑色。
傍晚天空昏黑,黑夜來得較早。
雨下得更大了些。
喬乘帆進了客廳。
土豆鼻子最靈,瞬間聞到小主人的氣息,搖著尾巴跑過來,小短腿跑得飛快。
小家伙脖子上系了顆鈴鐺,大概是葉佳期給它系的,叮叮當當,十分熱鬧。
喬乘帆抱起它,愛憐地揉了揉它干干凈凈的毛,好聽的聲音里透著幾分綿柔:“想不想我?嗯?”
土豆跟喬乘帆鬧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