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斯年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恬不知恥的?
“七七,要真想占回來,我隨時恭候,免費的。”
喬斯年靠近她的臉,邪肆勾唇。
葉佳期躲開:“你該走了。”
喬斯年親了親她的臉:“明天來接你,過圣誕節。”
說罷,他松了手。
他一松手,她就像只兔子一樣,飛快地跑進洗手間。
看著她逃脫的背影,他無奈地牽了牽唇角。
穿好大衣,他走出葉佳期的屋子。
“砰”一聲,門關上。
葉佳期無力地靠著洗手間冰涼的墻壁。
眼底是疲憊的顏色。
她也不知道自己還能再拒絕他幾次,她很累。
無休止的周旋,無休止的抗拒。
剪不斷,理還亂。
她是愛過他,但如今,她已經找不到愛他的理由。
葉佳期閉上眼睛,慢慢蹲了下來。
她跟他在一起,真得不開心,一點都不開心。
他們之間的關系,已經回不到三年前了。
三年前,她只要每天看著他都是幸福的。
他能跟她說說話,陪她坐一會兒,她都是開心的。
現在,哪怕他陪她走遍整個楓山,看過漫天飛雪,她都找不到一絲一毫的感覺。
哀莫,大于心死。
她甚至都不知道,哪天她再惹他不痛快了,他會不會將她拽進手術室,給方雅做手術。
想到這兒,她脊背生寒。
那次森林里的事情過后,她只跟他提過一次手術的事,雖然他不準她再提,說是會給方雅找合適的配型,但她卻不得不怕。
萬一找不到呢?
萬一他對她膩了呢?
方雅是他的未婚妻,方雅的命他一定會救。
而她和他,更像是床伴的關系。
只不過這幾次她哭得厲害,他才沒有強上她。
葉佳期蹲在地上,將頭埋在手臂間。
細微的啜泣聲在洗手間里蔓延開來。
第二天圣誕節。
天空放晴,氣溫也驟然上升。地面上還有昨夜殘留的積水,但到處飄散著濃郁的節日氣息。
喬斯年一大早就來接她。
他帶她去了歡樂谷。
葉佳期淡淡笑了笑:“我不是小孩子了,你帶小帆帆來玩可能更合適。”
喬斯年穿了一件灰黑色的休閑毛衣,身形修長,卓然獨立。
褪去工作時的嚴肅,日常里的他似乎年輕了很多歲。
“不喜歡這里嗎?”
喬斯年皺眉,他記得,她以前很喜歡這種地方。
“過了喜歡的年齡了。”葉佳期道,“有時候,過了那個年紀,就沒那么喜歡了。”
喬斯年聽她話里有話,眉頭越發擰緊。
“為什么不試著重新喜歡?嗯?”喬斯年問。
葉佳期沒說話,沒回答他,目光看著遠方。
這地方,很多小孩子。
尤其是這種節日,很多一家人過來的。
這里特別熱鬧,到處都是人。
如果霍靖弈在這兒,這樣的節日,他肯定會想著法子逗她開心的。
想到這兒,她彎了彎唇角。
喬斯年一轉頭,正好看到她唇角洋溢的笑意。
“笑什么?”
喬斯年有些癡迷她的笑容,看了好一會兒。
被他這么一問,葉佳期笑容停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