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以為晏伽是個浪蕩的花花公子,只是沒想到他會有這般野心和手段,連親生父親都敢動。
這一刻,聞著空氣中隱隱約約的消毒藥水的味道,林梔又想起晏鋒被晏伽所害的傳言。
岳恩澤扶了扶金絲邊的眼鏡,眸色微冷,又帶著幾分嚴肅:“林小姐,你自己當心一些,大少爺一向很擔心你。他沒出事的時候就經常跟我說,晏伽二少爺生性頑劣,玩世不恭,但實際上骨子里卻帶著晏家與生俱來的那種野性。大少爺是個很溫和的人,但二少爺不一樣。”
“我會當心,不會跟晏伽有太多交集。”
“晏伽奪取了晏氏,以后大少爺如果醒來,恐怕又是腥風血雨。”
“晏鋒不會跟他搶晏氏的,晏鋒不是那樣心狠的人,只有晏伽這種小人會算計親人。”林梔聲音里帶著克制,“他天生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已經對董事長和晏氏下手,恐怕日后還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你自己當心。還有洲洲小少爺,好好保護他。”
“我會的。”
岳恩澤點點頭,但心里頭還是放心不下。
他跟著晏鋒的時候,晏鋒就經常囑托他好好照顧林梔,只是后來晏鋒出了事,林梔和洲洲成了孤兒寡母。
他也有愧晏鋒的囑托,這幾年一直忙于自己的事業,對他們母子關心較少。
岳恩澤遞給林梔一張自己現在的名片:“林小姐,這是我現在的名片,你收著,有什么事的話就打電話給我,我隨時都在。”
“岳助,我不知道該怎么感謝你,當年晏鋒還好好的時候你跟他就一直很照顧我。”
“應該的。”
林梔心中感慨萬千,手指頭輕輕摩挲名片上的燙金字體。
窗外有光照在客廳光潔的地板上,木質紋的地板泛起瑩瑩光亮,一室清明。
林梔又問了他一些近況,還跟他聊了晏鋒現在的病情。
林梔攥著岳恩澤的名片,心里頭忽然冒出那個想出國的想法,她在蘭城孤身一人,沒有親朋好友,如果岳恩澤可以幫她的話……
晏伽如今奪了晏氏的大權,她和洲洲未來都不會有好日子過。
想起晏伽對她和洲洲做過的那些事,她心口忐忑不安。
“岳助,你對晏伽了解深嗎?”林梔小心翼翼問。
“怎么了?我對二少爺的了解不是很多,他在紐約呆了十年,跟我也不熟。我對他的了解幾乎都來自于晏總,晏總說二少爺是個聰明、智商很高的男人,但晏董事長不知為何不是很喜歡他,導致二少爺對父親偏見很深,所以現在干出了大逆不道的事也覺得理所應當。”
林梔手指頭蜷起又放下,手背上是白色的陽光,那是從窗戶外照進來的光。
她那長長的睫羽微微翕動,許久,林梔啞聲道:“岳助,大概是上周的時候,晏伽對洲洲做出過很過分的舉動,他……把洲洲拎到了三樓陽臺,說是要摔死洲洲。”
岳恩澤滿臉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