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站太久,喬沐元困了,紀長慕將她抱到了臥室。
迷迷糊糊中,喬沐元勾住他的脖子:“紀哥哥,你別忘了罰站啊。”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不忘懲罰我。”
“誰讓你跟知行混在一起,好的不學。你知不知道有句話叫……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那你近了喬知行這么多年,得變成什么色了?”
“什么嘛。”喬沐元反被紀長慕將了一軍,覺得這男人真煩。
說不過他就耍賴,她蹬了兩下小腿:“我不管,你要罰站,我要看著你罰站。”
“好了,好了,罰站,現在就去罰站,你乖乖的。”
“嗯,現在就去。”喬沐元撅起嘴巴。
紀長慕將她安頓好,下樓披了一件大衣外套,還真得在大院里站著了。一住luo.
他倒也沒那么聽話,只是,他也想看看這屬于他和喬沐元兩個人的除夕夜,還有這萬家燈火。
燈火通明的京城,終于有燈為他亮著,從此之后,他也無需漂泊江湖。
男人站在樓下大院里,有時候會看向天空中的明月,有時候會凝視眼前的枯木衰草。
遠處的煙花在天空中綻放,一朵接著一朵,徇爛奪目。
路燈的光線拉長了他的身影,他一個人站在院子里,許久之后,他點了一支煙。
他很久沒有碰煙了。
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煙頭在夜色中明明滅滅,那青灰色的煙順著手指裊裊盤旋,籠罩著他的側臉。
男人在院子里抽著煙,沒有人來打擾他奔涌的思緒。
一年又一年。
明天,又是一個嶄新的舊歷新年。
半夜,紀長慕走回喬沐元的房間,隨手關上門。
他的身上帶著室外的寒涼,衣服上都是風霜白霧。
喬沐元睡著了,她早已換了一身紫色系帶綢緞睡裙,一根絲帶淺淺地勒住她的腰肢,V字領口下是白皙嫵媚的肌膚,微卷的黑發落在肩頭,她渾身散發著沐浴精油的花香,在昏昧的室內引誘著紀長慕低下頭。
借著室外的薄光,他的手指頭輕緩地掠過她的臉頰、脖頸、鎖骨……反反復復,帶著絲絲涼意。
喬沐元動了動嘴唇,沒有醒。
紀長慕喉嚨一動,他彎下腰,吻上她的紅唇,起初只是淺嘗輒止,隨后便控制不住自己。
喬沐元雖然喝多了,但這會兒被紀長慕弄醒,睜開眼睛:“紀長慕……”
“嗯。”
“你干嘛不站外面了……我還沒有叫你回來……”
“知不知道現在幾點了?”
“幾點都不行。”
“舍得?”
“……”沒等喬沐元說話,他以吻封緘,不讓她再開口。
喬沐元的雙手纏上他的脖子,不知為何,她這一次沒有推開他,甚至有些貪戀屬于紀長慕的溫暖氣息。
紀長慕脫掉外套和馬甲,與她糾纏在一起。
室外的月光漏進室內,木紋的地板上鋪灑了一層薄薄的光線。
已經是夜里十一點多。
他今年可以陪她一起跨年。
喬沐元緊緊勾住他的脖子,他身上有她熟悉的烏木香,還有一點香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