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覺得她還算有那么一點良心。
楊淑箏拿了一只橘子遞給紀長慕:“給沐元剝一只橘子。”
“我自己來就可以。”喬沐元哪好意思在紀長慕家讓紀長慕動手。
“我來。”紀長慕接過橘子,蔥白修長的手一片片剝開橘子皮。
“還是那句話,他要是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不會護著他的。”楊淑箏道,“我看著他長大,他脾氣我知道,起火來沒個輕重。但他要是敢對你火,我一定不放過他。”
紀長慕:“……”
他剝好橘子,又一瓣一瓣將橘子分開,拿了一片遞到喬沐元嘴邊:“張嘴。”
喬沐元哪好意思,臉一紅,奪過他手中剩下旳橘子:“我自己來。”
紀長慕勾唇:“平時在家也不見跟我客氣。”
喬沐元:“!!!”
紀長慕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手,看向楊淑箏:“媽,我現在在你心里的地位肯定不及喬沐元。”
“那還用說嗎?”
“要不你陪沐元聊一會,我去書房還有一些跨大的工作要處理。”
“行的,你去吧。”
紀長慕覺得自己像電燈泡。
他起身上了樓。
客廳里只有喬沐元和楊淑箏兩個人。
喬沐元分了一半橘子給楊淑箏:“很甜,您也吃。”
“沐元,你們現在住瓊州了?還出國嗎?”楊淑箏并不是很了解他們之間的情況。
“以后久居瓊州了,您要是想我們了可以過去,那邊氣候很好,四季溫暖,不會太冷。”
“好。”楊淑箏又問道,“上次看到你朋友圈的婚紗照,很漂亮。我以前總擔心長慕這輩子都不愿意結婚,沒想到他會遇到喜歡的人,也是他一輩子愿意守護的人。他雖然脾氣壞點,說話也氣人,但他認定的人,永遠不會變。”
喬沐元點點頭。
她也知道的。
“紀氏破產的那段時間,是長慕一生最黑暗的時光,你可能不知道,他那時候每天都將自己鎖在不透光的屋子里,痛不欲生。我那時又生病了,加重了他的負擔,他甚至輟學一年,不想再繼續學業。”
“都過來了。”喬沐元握住楊淑箏的手,“以后有我陪著他呢!他會幸福的!”
“嗯嗯,但我怕……他不太會懂得怎么給予別人幸福。”
“沒有。”喬沐元連忙搖頭,笑道,“他沒有不懂,他這么聰明的一個人,怎么會不懂。”
“那就好。”楊淑箏也希望喬沐元說的是實話,她真怕紀長慕辜負喬沐元。
“沒事的,您別擔心,他都懂的,我們都很珍惜現在的一切。”
喬沐元在客廳里跟楊淑箏聊著天,說了很多悄悄話。
說著說著,喬沐元為了緩和氣氛,問道:“有沒有紀哥哥小時候的事?我想聽聽。”
“你想聽哪方面的?他小時候可沒現在這么穩重。”
“他有沒有跟人打過架?”
“常事。”
“……”喬沐元可真看不出來,“那他有沒有被他爸爸教訓過?”
“他爸不怎么舍得打他,可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