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常去,偶爾應酬陪客戶才去。”
“看著像個正人君子。”
“往事不堪回首。”紀長慕淡淡道,“你敢信嗎?我十六歲前還是個富家公子時,常去。”
喬沐元先是震驚一下,隨即也表示了解,哦,某人當年可是濱城首富的獨子。
她輕描淡寫切著盤子里的牛排:“跟誰去?去干什么?”
“十二三歲吧,跟一幫不學無術的子弟們混在一起,去夜場跳舞,喝酒,起哄。”說著,紀長慕自己先笑了,“你那時候還沒斷奶?”
喬沐元咬牙,差點把手里的叉子往他臉上扔過去。
她瞪了他兩眼。
“那你怎么沒學壞?楊阿姨說你成績挺好,在學校里也經常被夸。”
“我出去玩,我媽不知道,她一向也不大管事。我爸應該是知道的,但他覺得沒什么,也不管我。至于成績好這個事,天生的,不像有些小孩,從小就補課。”
“紀、長、慕!”
紀長慕笑得厲害,反正他都已經淪落到抄試卷這個地步了,多欺負她兩下也沒什么。
她生氣的時候,他特別想把她摟到懷里順順毛,像只貓似的。
紀長慕倒挺樂意跟她說一些從前的事,也只愿意跟她說。
“我以前在學校讀書,公認的優等生,常年霸占全校、全市第一名的位置,也就上課聽聽,課后作業也不怎么做。”紀長慕同她說著,“有時候晚上不想上晚自習,不管用多拙劣的理由,老師都不會攔我。”
喬沐元倒也聽得津津有味,他的過去,她并沒有參與,所以現在只能全聽他……吹。
“紀長慕,你知道我以前上學最討厭哪種同學嗎?”
“我這種?”
“咳咳。”喬沐元清了清嗓子,學著小時候的同學說話,“我也沒看書,課后也沒做題,不知道怎么就考了個第一名呢!”
說完,喬沐元又道:“實際上,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少題,熬了多少夜,鄙視。”
“看來,你覺得我也是。”紀長慕笑得不行,“但很遺憾,我還真不是,天賦型選手無需做題。”
“……”喬沐元覺得自己智商被摩擦了,“那你小小年紀就知道去夜場玩,怎么沒早戀?還是說,隱瞞了你的過去?”
“很簡單,誰也看不上。就像當初給你補課一樣,凡是成績很糟糕的,我都不會正眼看。”
“言下之意就是當初你給我補課,也挺瞧不起我的唄。”
“……”紀長慕心里有數就行,當然不能說出口。
當初,他瞧著喬沐元這小孩是有一點點笨。
“我知道,在你心里頭,論聰明我比不上陸思羽,論青梅竹馬,我比不上佟茜,也就是一個馬馬虎虎還行的小姑娘。”
“……”紀長慕淡淡瞄了她一眼,“你再提這些,以后我就不再跟你講我的過去。”
“那你說,喬沐元比紀長慕聰明。”
“說呀。”
“咱不能騙人吧?”
“紀、長、慕!”喬沐元再一次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