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勸她的意思,她愿意留在德國是她的權利,我只是想……如果萬一哪天晏伽不行了,我告訴了她地址,她興許會去看晏伽最后一眼,也不枉這輩子相遇一場。當然,或許她并不想遇到晏伽。”
“紀哥哥,你不懂。”
“我不懂什么?”他笑了,有什么是他不懂的?
“你不懂女人的心思……可能你覺得林梔心狠,但是,她和晏伽的過去,你并不知道。所以,你別插手他們的事,讓林梔自己解決。”
“我不閑,沒那個功夫去管別人的事,我自己的事還沒解決明白。”
“你自己有什么事?”
“我在想,我的小太太成天不讓我進家,我該如何樹立丈夫的威信?嗯?”他眼中含笑,盯著她看。
“你的意思是,你想在我面前作威作福?”
“怎么說話呢?”
喬沐元笑了:“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老實一點回答。”
“嗯?”
“在家里,你愿意聽我話嗎?”
“……”紀長慕無語,又來,“你說呢?”
“不知道啊,紀哥哥,你說呢?”她無辜地眨著眼睛看向他,純真無邪。
紀長慕故意道:“不愿意。”
“……”喬沐元氣呼呼,“那你晚上回博爾頓吧,別來了。”
“你可真舍得,倫敦的晚上又黑又冷,你讓新婚的丈夫一個人回鄉下,就不怕他被狼吃了?”
“……”喬沐元已經無法再對付這個男人了。
紀長慕也不管她說什么,想趕他走,恐怕沒那么容易。
而且,在她這里吃的虧,他在床上都要悉數討回來。
晚餐后。
紀長慕領著喬沐元在后院散步。
月色分明,涼風如水。
喬沐元披了一件短呢子小外套,依然覺得有點冷,將手放在紀長慕的風衣口袋里。
她跟他走得很近,可以清晰地聞到他身上的烏木香,說起來,他們真得有一段時間沒見了。
也好,距離產生思念,要是成天膩在一起,保不齊又得像新年那一天吵起來。
這男人有時候還是挺氣人的,雖說認錯也挺快,但她還是會生氣吶!
紀長慕的手也放在風衣口袋里,握住了她的小手。
他們沿著后院出去,走在別墅區的小路上,燈火通明,綠樹成蔭,夜晚是同白天不一樣的僻靜。
他會跟她講講中學里的事,她也會跟他說她在學校里的見聞,有時候在路上遇到小孩子,喬沐元還會蹲下身逗逗他們。
逗完小朋友,紀長慕逗她:“這么喜歡小孩的話,不如生一個。”
“跟誰生呀?”
“你心里難道還有別人?明知故問。”
“你說到這個,我想起來……”喬沐元慢悠悠道,“等會兒路過便利店得買一盒那個。”
“……”紀長慕就知道,她不想要小孩,“看來,你一時半會并不想跟我生孩子。”
“事業上升期哈,不生。”
“……”一個學生,還擱這跟他事業上升期。
紀長慕在口袋里捏了一下她的手:“那你什么時候事業衰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