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爺,我和阿元目前還是戀愛階段,就目前來說,彼此都很快樂。如果您的女兒是快樂的,那不如再多給我們一點時間。”
“紀先生,我喬斯年不喜歡拖泥帶水,沐元不懂事,但紀先生不一樣。”
“嗯。”紀長慕應了一聲。
他不會愚蠢到去跟喬斯年作對,喬斯年若是堅持一件事,那不會有人拗得過他。
紀長慕的手指頭擱在茶杯上,握緊,指節泛出白色,他的臉色也跟著泛了白。
茶室安靜許久。
室外的朝陽從天空中緩緩升起,東方出現一條金黃色的長線,將周邊的云朵都染成了金色。
四下皆靜,紀長慕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還有自己那略微急促的呼吸。
他從未想過,終有一天,他也免不了要跟喬斯年過招。
但,結果只能注定有一個。
喬斯年又開了口:“還好,沐元和紀先生在一起的時間并不長,幾年時間,還不足以刻骨銘心到終身難忘。沐元忘性大,年紀也小,日后遇到一個對她好的人,可能什么都忘了,跟紀先生過去了也就過去了。你們倆性格有幾分相似,猶如針尖對麥芒,她其實更適合梁愷那樣的男人,小女確實高攀不了紀先生。”
“喬爺,這些年,是我紀長慕高攀了。我想斗膽問一句,喬爺,這些,都是您的心里話,是不是。”
“該說的我都說了,紀先生和沐元并非良配。”喬斯年道,“感謝紀先生幫過喬氏,我聽說你把JY和名下全部財產都歸在沐元名下,改日我會讓我的律師幫沐元將這些都歸還給紀先生,這些財產,沐元實在承受不起,紀先生日后能找到一個能承受這些財產的良配。沐元還小,這些年感謝紀先生包容。”
“不用了,喬爺,就算我最終不能同阿元在一起,那些財產,也可以當做給她的嫁妝。沒有別的意思,只有這一點微小的懇求,沒有喬沐元,我要任何東西都沒有用。”紀長慕語氣堅定,只不過,他說再多都等于無效,在喬斯年聽來,無非就是哄人的甜言蜜語。
“我也不能勉強紀先生,那等日后紀先生結婚,喬家自然少不了大禮。”
紀長慕沒再開口。
在喬斯年面前,沒有他反駁的余地。
喬斯年也不曾久坐,喝完一杯茶后站起身:“我上樓陪太太,紀先生自便。不過我聽說這棟別墅也是紀先生出資為沐元購置的,改天我讓沐元搬出去,不給紀先生添麻煩。“
“不用,這棟別墅屬于喬沐元。”
喬斯年也沒再跟他糾纏這些細微的問題,將風衣掛在胳膊上,轉身離開茶室。
室外的一輪朝陽正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輝照在大地上,喚醒一個新的一天。
草木搖曳,露珠清圓,花香四溢。
紀長慕微微閉上眼睛后又睜開,他看向窗外的日出,筆挺的身姿略顯僵硬,脊背線條繃得很緊,雙拳一直握著。
朝陽的光透過玻璃窗照進茶室,滿室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