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園就在附近,人不多,一進去便是一條長跑道。
晨起的空氣很清新,信步走著,視野格外開闊。
紀長慕同喬斯年隨意在公園里走動,喬斯年一早有閱讀的習慣,他早已經看過清晨財經新聞和股票大盤,同紀長慕聊著今日旳金融市場。
喬斯年一向欣賞紀長慕對市場的敏銳度以及獨到的見解,也正是這種異于常人的敏銳,讓紀長慕即使身處英國偏僻鄉鎮,也從未跟市場脫節。
聊著,不免又提到喬沐元。
喬斯年道:“沐元昨晚上回來沒有?”
“過了凌晨回來的,她一向也不喜歡在外面過夜。”
“雖然結婚了,但她不免還有一些小孩子脾氣,你應該也知道。”
“沒關系,我覺得挺好,我喜歡的就是這樣真實的喬沐元。”紀長慕一提到喬沐元,心中盡是溫柔,“始終感謝喬爺能放心地將沐元交給我,這對于我來說是一種很特別的信任。”
“她說最近在幫你做一個設計項目?”
“倫敦分公司新設立一處研發中心,正好需要建筑設計團隊,我看,正好可以給她練手。”
“你還真信任她,這么重要的項目也放心交給她這個學生?她哪里有獨立帶團隊的本事。”
“沐元學習能力很好,她會慢慢成長,我愿意陪她一起成長。”
“不覺得她在拖累你往前走的腳步?”
“如果往前走的代價是失去她,那前方誘惑再多,我也不會繼續前進。”
喬斯年點點頭,紀長慕確實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
這個男人也兌現了他的承諾,在英國陪了喬沐元三年。
朝陽漸漸從東方升起,燦爛的光線照在地面上,一個無風的清晨,樹葉懶洋洋地耷拉在枝頭,蟬鳴聒噪。
喬斯年又同紀長慕一起走回去。
葉佳期已經坐在餐廳里等他們,她今天換了一件恬靜溫柔的鵝黃色連衣裙,頭發用一支桃木簪隨意綰起,懷里抱著喬沐元養的毛球,端莊優雅。
“這貓不怕生。”見他們回來,她笑道,“一點都不怕我。”
“這貓隨喬沐元。”紀長慕走過去逗了兩下毛球。
毛球懶洋洋睜開眼睛。
葉佳期笑得更厲害:“還真像,喬沐元小時候就這樣,可可愛愛。”
“喬沐元還沒起?”喬斯年問。
“讓她多睡一會,她昨晚上不是出去聚餐了,別對她太苛刻,人家現在也是有老公的人了。”葉佳期不讓喬斯年管女兒。
喬斯年也不管了,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他不操這個心。
“我上樓去看看她。”紀長慕放心不下,從餐廳回了臥室。
喬斯年在葉佳期對面坐下,他喝了一口咖啡:“今天想去哪里?”
“都可以,你陪我就行。”
“要我陪還是要女兒陪?”
“你。”葉佳期笑盈盈,“來了倫敦,當然得你陪我,別打擾他們小兩口的生活。”
“這叫什么打擾,偶爾來一次。”
“那也不行。”
“之前是誰說怕紀長慕對她女兒不好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