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陸太太很甜  第400章:在海州,沒有誰能一手遮天

類別: 現代言情 | 豪門世家 | 他的陸太太很甜 | 秦煙   作者:秦煙  書名:他的陸太太很甜  更新時間:2019-02-10
 
不等陸靳城先替姜珂把袁書記欠她的一切討回來,陸俞安那邊,率先打響了第一槍。

陸俞安要見袁書記,袁書記以有事在忙為由頭兒,沒有見他。

找不到機會面見袁書記,陸俞安倒也不急。

他撥電話給秘書,讓秘書查一下袁立明今日的行程。

被告知袁書記今晚參加軍區文工團退休團長的八十歲大壽壽宴,陸俞安想也不想,告訴秘書,他今晚會出席原本推掉的壽宴。

秘書知道姜珂流產的事情拜袁書記所賜,所以自家老司令員安得什么心思,他清楚。

“我這邊馬上著手安排。”

晚上,原本說不參加壽宴的陸俞安出現在宴會場,前來參加壽宴的軍政界要員,紛紛上來打招呼。

陸家,不管是在政界,還是軍區,就包括商界,都是十分有分量的存在。

且不說他陸俞安是上將軍銜,軍區退下來的老司令員,就現在而言,他的二子陸鈞庭,大校軍銜,位列軍區參謀長一職,三子陸靳城,海州副州長,身居市局局長要職。

隨口一提,便是軍政界響當當地位和身份的人。

還有就是他弟弟陸彥淮,在商界,也是能挑得起海州房地產半壁江山的人物。

毫不夸張的說,陸俞安隨便跺一跺腳,海州都要抖三抖。

前來參加壽宴的袁書記,見原本說不來參加壽宴的陸俞安出現,他不難想象出他是針對自己而來。

自己今天以有事兒為由頭兒沒有見他,他陸俞安不甘心,完全有找來這里的可能。

說來,他也沒有料到姜珂懷孕,還在見了自己以后流產。

陸俞安心疼這個沒有出世的金孫,自然會找自己討個說法。

袁書記不想見陸俞安,有意避開,免得生出來事端,敗壞了自己的名聲。

不想,陸俞安盯著他,直奔他而來。

“袁書記留步。”

即便退休,依舊一身松枝綠軍裝的陸俞安叫住袁書記,走上前。

被陸俞安盯著,袁書記自知自己逃不了,而且大庭廣眾之下避嫌,反倒顯得他因為做壞事而心虛,索性,挺直腰板,臉色一轉,笑臉相迎。

“原來是陸司令啊。”

陸俞安擺手說:“都退休了,還叫什么司令啊!”

本以為陸俞安是自謙,不過他接下來轉了話鋒,直接讓袁書記的臉,憋成絳紫色。

“不過叫司令也行,畢竟威望還在,誰要是不敬重我,敢惹我,我照樣能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現如今軍區的首長和政委,都是他的學生,即便他現在沒有手握軍權,他隨口吱個聲,都會為他出面。

袁書記聽得出陸俞安這話在指自己,他不好把不悅發作在臉上,忍著心里的不快,說笑道。

“這話在理,我們都容不得他們挑釁,我也是,誰要是敢惹我,不拿我的話當回事,我也會讓他吃教訓、長記性!”

陸俞安說:“到底是黨政一把手,說話有分量。”

再開口,問他:“怎么,要是誰惹你,你還預備掏槍,崩了他不成?”

袁書記不知道沈岐岸暗中向陸靳城開槍的事情暴露了,沒有聽出來陸俞安的話,意有所指,笑著說。

“那不能,法制社會,輕易不能開槍。”

陸俞安心里冷笑。

私下放了那么多暗槍,還能這么堂而皇之地提“法治社會”四個字,他之前怎么不知道袁立明還有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事。

伸手拍袁立明的肩,他說:“老袁啊,你最好做到以身作則,不然,容易招雷劈!”

袁書記臉色驟變。

陸俞安這哪里還是和自己打官腔啊,他都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分明是咒自己。

干笑兩聲,他說:“呵呵,陸司令年紀越大,越會說話了。”

陸俞安佯裝看不出袁書記生氣,笑著說:“你要是喜歡聽,我得空就去找你,你想聽什么,我就聽什么。”

袁書記越發肯定陸俞安刻意針對自己!

“好,陸司令得空就來找我。”

懶得再繼續應付陸俞安,袁書記找借口欲離開。

“噯,別急著走啊,今天約見你,就沒有約到,我還有更多話要和你說。”

袁書記何等精明,他哪里是還有很多話對自己說,分明是故意找茬兒。

臉上堆著笑,袁書記說:“今天來了挺多熟人,都免不了要打聲招呼。”

他本想以自己還要和別人打招呼,沒有時間寒暄閑談為由避開陸俞安。

哪知道,陸俞安陰魂不散,見招拆招。

“你認識的人,我也認識,正好,大家敘敘舊。”

袁書記知道,這陸俞安哪里是有意過去敘舊,分明是有意當著外人的面兒,栽自己顏面。

自知自己不應付妥當陸俞安,他不可能善罷甘休,袁書記不能拉下臉,只能繼續虛與委蛇。

“陸老,有什么話,你不妨直說,也省了大家的時間。”

袁書記這么痛快,陸俞安倒也懶得再和他斗嘴。

“立明啊,你也從政三十年了,從底層爬上來不容易,所以啊,愛惜你自己個今天所擁有的地位和權利,有些事兒,我不是不知道,是懶得管,但懶得管,不代表我不會管,所以呢,某些你咬住不松口的事兒,最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然,新賬舊賬,我和你一起算!”

袁書記略驚訝于陸俞安的事兒。

意識到他讓自己松口姜文驥的事情,他微愣片刻后,說。

“陸老,所有的事兒,我都是公事公辦,而且判刑羈押,是三司那邊的工作,和我扯不上任何關系。”

見袁書記和自己打馬虎眼,陸俞安說。

“在海州,沒有誰能一手遮天。”

“有些事,該不該做,該不該干,你最好想明白,不然,我不介意對你現在的位置,取而代之!”

“你……”

袁書記一臉不可置信的瞪陸俞安。

陸俞安從軍區功成身退以后,上面的領導,沒少邀請他入省委任職。

不過他再三婉拒,沒有進省委任職的心思。

但是他沒有任職到心思,前提是建立在他個人利益不被威脅的基礎上。

不然,別說是省委,中泱,他都會進。

“你到底什么意思?”

袁書記即便有氣,也不敢太過張揚,惹人注目。

“姜文驥的事兒,從輕發落,否則,你這些年干的事兒,我捅到中泱政氵臺局。”

袁書記臉色大變,萬般驚駭。

“你這是預備和我杠?我沒有得罪你,你怎么和我這么過不去?”

說到底,軍與政,本是互不干涉的兩個獨立體,他們兩個人手握的權利,都是一把手,但是非同等權利,不能同日而語,也論不出誰權利更大。

不過,誰也不懼怕誰,處在等價地位,就是了。

“是我和你過不去,還是你和我過不去?”

“靳城中槍,姜珂流產拜誰所賜,你比我清楚!別和我算賬,我兒子一槍,我孫子一命,足夠讓我崩了你!”

如果說陸俞安起初還能和袁書記客客氣氣說話,那么現在,他任何面子都不再給他留。

袁書記臉色陰沉,眼底席卷風暴。

再開口,他問。

“因為個姜文驥,你還真打算和我魚死網破?”

陸俞安說:“我不站隊,也不偏幫誰!”

“姜文驥有罪,論罪當處就是,但你從中作梗,我就不得不管。”

袁書記冷笑。

“你是在保你兒子吧?”

就算非他授意,紀檢一早也有調查姜文驥的事兒。

不過,陸靳城沒少從中幫襯姜文驥,說句難聽的,他倒也不怕陸俞安把這邊的事兒,往上面捅。

反正姜文驥犯事兒是事實,大不了,陸俞安捅他,他擺陸靳城一道就是了。

到最后,誰占到便宜,誰吃虧,還不一定呢!

陸俞安是有私心。

確實,自己兒子不止一次幫姜文驥,就包括自己,也有在自己兒子外派到云南出差的時候,幫過姜文驥。

不過就目前而言,他倒不是為了保自己兒子,只是想盡自己綿力,彌補姜珂。

畢竟,那個孩子流掉,他有一定的責任。

若是自己在她登門造訪的時候,同意見她,后來,可能就不會發生那么多的事情。

“該說的話,我都說了,孰輕孰重,你自己掂量著辦。”

陸俞安不談陸靳城的事兒,袁書記倒也沒有和他繼續說陸靳城。

自己找人背地里黑了陸靳城一槍,說到底,自己不占理。

“法院已經宣判,事情已成定局,陸老,姜文驥的事兒,沒有再轉圜的余地,你倒不如在姜文驥是執行槍決,還是安樂死的事情上,多費心思。”

陸俞安沒閑情逸致和袁書記繼續掰扯,只道。

“我今天把話撂在這兒,你遂了我的愿,我們相安無事,不然,我陸俞安從此和你袁立明,誓不兩立!”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陸靳城沒有讓姜珂再繼續住院,現在情況微妙,姜珂還情緒敏感,他不敢保證袁書記狗急跳墻,會不會干出來什么喪心病狂的事情!

姜家雖然還有黃阿姨在,但陸靳城還是把姜珂接去自己那邊住,讓家里的徐阿姨,全權照顧她的飲食起居。

陸靳城才從云南回來,市局和政府里,還有很多工作要他忙。

特別是政府那邊,姜文驥倒臺,常務副州長接替他的工作,處理起來,不得心應手,其余的幾位副州長,要與他協力工作,處理州內的大小事務。

把姜珂送回家里,陸靳城屈身在她身前,寬厚的大手,包裹她的兩個小手,與她額頭相抵。

“政府和局里還有工作要我去忙,你先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忙完就回來陪你。”

姜珂說:“你忙你的,我安心等你就是了。”

連他外派這么久,她都等了,豈會在他忙政府和局里工作的節骨眼上,和他鬧情緒!

陸靳城點頭,然后問她晚上想吃什么。

“沒有什么想吃的。”

“我沒有什么胃口,不想吃東西。”

姜珂最近招到了太多的變故和打擊,她什么也吃不下。

陸靳城用手捧她依舊沒有血色的臉。

“你現在體虛,要把身體早點養好,不能不吃東西。”

姜珂知道陸靳城是為了自己好,她貝齒咬唇,點了點頭。

“那你讓徐阿姨隨便弄一些就好。”

姜珂肯吃東西,這對陸靳城來說,是好兆頭。

“好。”

傾身吻姜珂的額頭,他說。

“我會盡早回來。”

等陸靳城系上最后一粒制服扣子后,出門。

走到外面時,林易已經拿著公文包在車邊等他。

陸靳城接過林易遞過來的公文包坐進車里,問他。

“姜律的事兒,交通局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姜小姐嫁到分割線——

姜珂在陸靳城這邊休息的下午,剛睡醒午覺,白敏蓉便登門造訪。

知道白敏蓉過來,姜珂要下床到樓下見她,白敏蓉卻不依,直接過來臥室見她。

說來,她對姜珂經歷的事兒,都是后來從自己丈夫的口中得知的。

只有一開始自己老伴說省檢院那邊已經聯合反貪局和紀檢委,準備查姜文驥,她才零星知道一點兒苗頭。

白敏蓉進門,姜珂虛聲喚了聲“伯母。”

“噯噯噯,你不用起來,在床里躺著就好。”

不比陸俞安把憤怒藏在心里,白敏蓉把不滿和火氣,全部寫在臉上。

在知道姜珂因為袁書記搞她父親一事兒,流掉了他們陸家的骨血,把袁書記破口大罵了不下千百遍。

她真的很火大,已經穿好衣服,讓家里的阿姨陪自己過去袁立明家,要不是自己老伴攔著,她真打算撕了袁立明那個斷子絕孫的王/八羔子!

見白敏蓉對自己,不像陸俞安待自己那么疏離,姜珂牽強扯動嘴角。

雖然她想對白敏蓉抱有一些希冀,但夫妻本是同林鳥,陸俞安待自己不好,她對自己再怎么好,也不過是表面功夫。

說白了,自己流了孩子,孩子是他們陸家的骨血,她會來看自己,怕是出于虧欠,于心不忍,才來的。

思及此,姜珂莫名哀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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