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東升的話,明顯觸及到了她最不容得觸碰的底限。
“你就這么恨我爸媽嗎?他們已經坐牢了,你還想怎樣?”
不過是讓他蕭東升屈居自己父親下面的副州長位置,何至于關系鬧得這么僵硬?
蕭東升說:“不是我想怎樣,是你想怎樣。”
“你要是沒有動莫宇的念頭,我們相安無事。”
他蕭東升活了大半輩子,哪里會和一個小丫頭置氣?
再怎樣說,容忍一個小丫片子的肚量,他還是有的。
但是倘若她歪著心思,想搞出來點什么事情,他斷斷是容不下她。
“那我不搞蕭莫宇,你也別搞我爸媽、搞陸靳城。”
姜還是老的辣,姜珂再如何自持自己孑然一身,也遠不如蕭東升長遠目光的算計。
她能捏住的把柄只有蕭莫宇,但是蕭東升方面,可是捏著的人,是她的親人和她的愛人。
捏著的,她最容不得威脅、最在意的幾個人。
他一旦進渻委,坐擁的權利更大,陸靳城所擁有的一切,在他面前,微不足道。
蕭東升說:“你一個小丫頭,還沒有資格和我談判。”
“那我呢?”
忽的,一道低沉磁實,穩重中不失氣勢的聲音,由不遠處傳來。
即便是簡短的三個字,也透著生人不容侵犯的權威。
聞聲看去,只見陸靳城黑西褲、挽起袖口的白襯衫,逆光而立,身高腿長,周身匿在不真實的光影里。
下午的陽光正好,透過窗欞折射,弱化了光線強度,不毒辣、不刺眼,塵埃在空氣中跳動,溢在男人周身,宛若走出來的神祇,如夢似幻,過于不真實。
當陸靳城踩著平穩的步履走近,面容在姜珂的瞳孔里放大,她清楚的看清了來人是誰。
對于陸靳城的出現,姜珂始料未及,同樣,也不在蕭東升的預料范圍之內。
姜珂不知道,她過來州政府找陸靳城,門衛職員把這事兒,告訴了林易。
林易知道后,告訴了陸靳城。
陸靳城不知道姜珂過來,沒有見到她人,也沒有接到她的電話。
思量了一下,他大致清楚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不出意外,她過來這邊,說找自己,不過是幌子,真正想見的人,是蕭家父子才對!
想到這里,他過來副州長辦公的辦公樓,恰巧碰上他所猜想的一幕。
待陸靳城走近,他站在姜珂身邊,將手,搭在女孩纖細的腰肢上,把她,以保護的姿態,護在自己勢力范圍之內。
腰間收緊的力道,讓姜珂心弦一顫。
下一秒,一種被保護,有人撐腰的感覺,讓她挺直脊背。
就像陸靳城說的那樣,他是她的底氣,任她放肆!
陸靳城再去看臉色黑沉的蕭東升,說。
“蕭副州長,做人還是安分守己些好,袁書記栽跟頭,就是前車之鑒,你也在官場戎馬半生,不知道吸取教訓嗎?”
蕭東升的臉色,越發難看。
仕途的路,他蕭東升比陸靳城走的時間長,可到頭來,屈居一個晚輩下面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