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蘇怡就姜珂這么一個女兒,定然是心尖寵,家里的掌上明珠,她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能親眼看自己女兒出嫁。
只不過,這一切注定是水中月,鏡中花,如夢泡影,虛幻縹緲……
再開口,她說:“就算我和你爸不能親眼看到你出嫁,但是我和你爸,也會為你送上最誠摯的祝福。”
蘇怡抬眼看姜珂,眼里滿滿都是動容。
“你和靳城一定要好好的,不管發生什么事情,都要好好的在一起,不要受到我和你爸的事情影響,覺得你自己配不上他,就輕易離開他。”
姜珂搖頭說不會。
“和他結婚這件事兒,我很堅定,不會再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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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珂再出來,心情不是很好的她,有郁結的氣,盤亙在心口。
長吁了一口氣,稍作平復心境,她和王崢說。
“我媽這邊,你托關系打點一下吧!以后,除了我,即便是蘇苕,也不能讓她見。”
等姜珂再回去水浦的路上,夏沅打了電話給姜珂,說是讓她陪她去偗韋一趟。
就她父親的事情,和上面的領導,交涉一下。
這種事情,姜珂本可以拒絕,當然,她也不希望夏沅不自量力的過去和那些老油條交涉。
畢竟,曾經的她,想法單純,也去找過袁立明。
可結果得到的是什么?
自取其辱!
她真的不希望碰釘子這種事兒,同樣發生在夏沅的身上。
不過,有些事情,不去做,不去努力,終究會有遺憾。
所以,即便是事情沒有什么結果,夏沅堅持要去做,姜珂也只好站在客觀的角度,予以理解。
“如果你堅持要去,那我就陪你去。”
“嗯嗯,你陪我去吧,你陪我去,我心里還能有點底兒!”
姜珂陪夏沅過去渻里,因為不是當事人的直系親屬,姜珂不方便陪夏沅進去。
但是她還擔心夏沅出什么事兒,索性,就在領導的辦公室外面等夏沅。
夏沅進去辦公室以后,姜珂發了短信給陸靳城。
告訴他,自己陪夏沅過來渻韋渻正攵/府這里,可能會晚點回去,讓他不用擔心。
陸靳城是兩分鐘后,給姜珂回的短信。
短信的內容很簡單,只有簡短的十個字。
——夏沅父親的事情,你別管。
姜珂貝齒輕咬了唇。
為什么不讓我管?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事情?
發完這話,覺得還應該補充些什么,她又在文本輸入框,敲下字。
夏沅父親的事兒,我不可能不管!我爸出事兒那會兒,她一直陪著我,有什么事情,都會告訴我,和我說。站在人性的立場,我不能做一個沒有良心的人,所以,即便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不希望我趟渾水,我也應該陪在夏沅身邊。
沒一會兒,陸靳城回了消息給姜珂。
她父親涉案,檢方有十足的證據,和你父親案子的性質不一樣
沒有不讓你陪她,是想告訴你,她父親的案子,是既定的事實,她再怎么想上訴,也改變不了什么,你倒不如,好好安慰她
貝齒抵著下唇輕咬,再給陸靳城回消息,她問。
夏沅她爸的事情,到底是她父親自己露出來馬腳的,還是有人蓄意捅出來的?
你不用瞞我,我不傻。我知道,這件事兒,沒有那么簡單。
這次,陸靳城打了電話給姜珂。
電話里,陸靳城和她說,夏沅父親的案子,他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兒。
雖然她父親是被人檢舉的,但是卻是事實。
也就是說,她父親真的做了違法亂紀的勾當,不過是她父親一時不查,被人抓住了小尾巴,告到了相關部門,因而,才有了今天的下場。
“你陪她去上面交涉,不過是做無用功,做以卵擊石的事情罷了,有這時間和精力,你倒不如多勸勸她,因為她,啟維那邊,都要愁白了頭發。”
姜珂細眉輕皺,然后問。
“夏沅還在和周啟維鬧分手的事情?”
陸靳城“嗯”了一聲。
“比你鬧得還兇。”
不同于姜珂當初的一走了之,夏沅整日吵吵嚷嚷,不管周啟維說些什么,做什么,她都哭喊著,鬧著,說什么周啟維母親本來就不喜歡她,現在,她更配不上周啟維的話。
“我之前沒有和你鬧!”
“是,你沒有和我鬧,直接一走了之!”
“如果當初知道你一走就是四個月,倒不如讓你和我鬧個沒完沒了!”
姜珂莫名耳根子發燙。
“我不和你說了,說幾句話,就和我翻舊賬。”
“沒有和你翻舊賬,只是陳述一個事實,你比夏沅心腸更硬!”
一個男人的耐心和包容度,可以容忍一個女人全部的無理取鬧。
但是,他們再怎么樣大度,男性的尊嚴和驕傲在那兒擺著,也無法接受兩件事兒。
出/.軌和離開。
這兩件事兒,對男人而言,不僅是對他們尊嚴的踐踏,也是抹殺了他們曾經付出的全部的好。
把過往的一切,當成是可以看淡的清風,聚散隨意的云霧,走過無痕,悄無聲息……
對于自己曾經的自負,姜珂找不到替自己辯解的話,幾秒后,才癟著嘴巴說。
“可是我不是和你回來了,還和你和好如初了么?你這個男人怎么這樣啊,抓住人家的小尾巴,就不放開了,是么?”
“放開你的小尾巴,不是又讓你逃了么?”
姜珂這次紅著耳朵說,“我不逃了!”
“都打算賴你身上了,還逃什么逃?”
陸靳城聲音極輕的笑了一聲。
還有工作的關系,陸靳城沒有和姜珂聊太久。
不過,掛電話之前,還是和姜珂說了一句:“好好勸勸夏沅,她爸就算完了,還有周啟維慣著她,沒必要鬧得沒完沒了。”
“嗯,我知道,你放心吧,我會勸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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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姜珂再和陸靳城掛斷電話,她站在辦公室外面的走廊上,安靜的等夏沅出來。
時間又過了十分鐘左右,等得有些不耐煩的姜珂,看了眼時間后,過去窗邊,看外面的綠化景觀。
正望著窗外的綠化帶,想著林曉媃的事情想到出神兒,突然辦公室里傳出來的一聲驚叫,跟著,姜珂本能性回頭去看。
意識到剛剛尖叫的人是夏沅,她想也不想,就沖過去,準備按下門把手,進門。
不過,她去按門把兒的時候發現,辦公室的門,竟然被人從里面反鎖了。
幾乎是一瞬間,姜珂就懵了。
這……
“啊!”
又是一聲驚叫,從辦公室里面傳來。
姜珂猛地回過神兒。
這下,她意識到事態的嚴峻性。
又用力擰了好幾下門鎖也不見有用,她大力拍打門板,試圖營救辦公室里面的夏沅。
“開門,快點開門。”
“沅子,沅子……沅子你給我開門。”
她不能奢求辦公室里的男人開門,只能祈求夏沅這會兒用力反抗,然后給自己開門,方便自己營救她。
只不過,她用力砸了幾下門以后,里面,突然變得寂靜。
姜珂能猜得到,夏沅的嘴巴,被對方捂住了。
并沒有因為辦公室里面突然變得安靜而消除顧慮,姜珂轉了轉眼珠后,過去找秘書。
她想,秘書那里,一定有這里的鑰匙。
她要是想救夏沅出來,就必須從秘書那里拿到鑰匙。
不然,自己別指望能進去這個門。
不過,姜珂剛準備抬腳去找秘書,卻又頓住了步子。
她今天陪夏沅過來,根本就不知道夏沅要見的人是誰,只知道對方是她父親的世交,姓黃,其余,關于對方的職位什么,她都不清楚,要怎么去找秘書拿鑰匙?
看了眼門口上面掛著的銘牌,她稍作思量后,過去拿走廊窗臺上擺著的幾盆花,伴隨“啪嚓”一聲,將花盆在地磚上,摔成七零八碎的眾多碎片。
覺得不夠,她接連把四盆花,都逐一摔在地磚上。
很快,就有辦公的公職人員,聞訊出來。
在看到姜珂瘋狂的砸東西,他們先是一愣,然后有反應迅速的人,去給安保人員打電話。
不消一會兒,辦公人員,安保人員,就包括保潔人員,都一并圍了上來。
姜珂看向聚集的人群,當安保人員要上前來抓她,她手指著辦公室的門,大叫。
“我朋友在里面,這里面的那位爺,要強上我朋友!”
幾乎是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唰唰看向辦公室的門。
許是辦公室里面的人,知道外面有人在鬧事兒,迫于壓力,兩分鐘后,辦公室的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很快,滿臉淚痕的夏沅,紅著眼眶從里面出來。
望著她死死揪緊領口的動作,姜珂知道,里面的那個王/八羔/子,一定對夏沅做了侵/犯她的舉動。
沒有抬腳離開,姜珂見那個男人躲在里面沒有出來,她氣不過,拉著夏沅,抬腳,一腳踹開門,走了進去。
里面肥膩的男人,沒有討到便宜,還被大家伙知道了他留一個姑娘在辦公室里,臉上掛不住面子,再加上心里憋著火,身上有谷欠/火,正拿著煙盒和打火機,準備點煙。
姜珂踹開門進去的時候,她看到了那個姓黃的男人,正呼哧、呼哧的抽著煙,身上明顯帶氣。
當然,除了姓黃的那個男人之外,她還出乎意料的看到了坐在辦公室沙發里,額際還隱約冒著汗的郝德勇。
幾乎是看到郝德勇的瞬間,姜珂就胃部扌由/搐了一下。
過往的一幕,在她腦海中走過。
她到現在都還記得郝德勇綁架她那天,對她的所作所為。
抿了下嘴角,無言的恨和厭棄,在她眼中,急速升騰積聚。
姜珂踹開門進屋的動作不輕,郝德勇和姓黃的,目光一下就被吸引了過去。
幾乎是看到姜珂的一瞬間,郝德勇愣了一下。
對姜珂,他全部的記憶都停留在那次沒有能得到她,還放過來被陸靳城崩了子孫根一事兒。
無論如何,他也沒有料到自己會在這樣猝不及防的情況下,再次見到姜珂。
姓黃的不認識姜珂,看到她身后帶著夏沅,夏沅一臉委屈巴巴,她明顯是來替夏沅鳴不平,抱不平的架勢,沒好氣的問了句:“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姜珂收回看郝德勇的目光,看向姓黃的。
望著男人一臉油膩的惡相兒,她實在難以相信夏沅父親,會和這樣的男人做世交,做朋友。
姜珂沒有答話,而是上前,抓起辦公室上面那杯還溫熱的茶水,直接潑到男人的臉上。
幾乎是一瞬間,男人就雷怒的站起來了身體。
“啪”的一聲拍在桌案上,他手指著姜珂,雷吼:“你什么個東西,敢來這里撒野?”
說著,他就要叫人,把姜珂趕出去。
只不過,男人驚訝的發現,門口外,此刻站著好些個看熱鬧的人,正用一雙渴望得知真相的眼睛,看向辦公室這里。
正在男人錯愕望著門口圍哄而來的人群,姜珂拉起夏沅的手,照著姓黃的男人的臉,猛地甩過去一個大耳刮子。
“啪!”
夏沅沒有料到姜珂會抓住自己的手,抽了姓黃的一個大耳光,整個人都愣住了。
雖然是夏沅的手,但是有姜珂借力給她,下手的力道還是不小。
掌摑時的聲音,在靜謐的空間里,很悶,很重。
幾乎是一瞬間,男人被這一耳光,打懵了。
他還沒有回過神兒,只聽姜珂說。
“我憑什么不敢來撒野?打的就是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覺得還是不夠解氣,姜珂操起那個沒了茶水的搪瓷杯,往男人的臉上砸去。
男人的額角被搪瓷杯打的暈頭轉向,跟著,搪瓷杯掉在男人腳下的地磚上,發出碎裂的清脆聲音。
因為姜珂的所作所為,所以看好戲的人都看愣了。
姜珂扭頭看向夏沅,問她。
“他是不是扒你衣服了?”
夏沅識人不清,險些被侵犯,不好意思答這么羞恥的問題,只好埋低頭,不住掉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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