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叔,你什么時候和小姜……啊,我小嬸,給我生堂弟啊?”
陸靳瞥了一眼人小鬼大的陸景鳴,說:“問你小嬸。”
陸景鳴當即,將審讀的目光,落在姜珂的身上。
幾乎是收到陸景鳴看自己的目光,姜珂就有一種如芒在背的感覺。
有些頭大,這陸靳城,分明是扔了一個燙手的山芋給自己啊!
見陸景鳴用一副求知的好奇目光打量自己,姜珂沒好氣的問他。
“看什么看?怕我不知道你眼睛大啊?”
陸景鳴說不是。
“我知道我眼睛大,我看你,是想知道,你什么時候和我小叔,給我生個堂弟出來啊?”
陸景鳴這一輩,只有他這么一個孩子,他倒也不是孤單,是真的想知道,他什么時候,可以有堂弟!
姜珂脾氣不好的說:“什么堂弟?要什么堂弟?”
“你不知道你小叔這頭老牛,上了年紀,體力不支,已經犁不動地了嗎?”
陸景鳴聽得有些發愣,眨巴了幾下眼睛,問陸靳城。
“小叔,你不做州長,改行犁地了么?”
陸靳城答不上來話,看了陸景鳴一眼后,將目光睇到姜珂臉上。
而后,他用略發陰的語調說:“我會身體力行,用實際行動來證明我體力怎樣,到底能不能犁的動……你的那塊地!”
姜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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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蓉這次找陸靳城和姜珂回來,也沒有什么打緊的事情,就是想讓他們兩個人回來吃個飯,熱鬧一下。
只有他們兩位老人在一起生活,難免乏味單調。
他們二老也希望后輩多多回來家里,調和一下家里的氛圍,拉近一家人的關系。
桌上,陸景鳴一直心有疑惑,他小叔怎么就不做州長,去犁地,再加上陸靳城和姜珂兩個人對他一副無可奉告的模樣,更是激起了他的好奇心。
所以,當他看到陸靳城給姜珂挑魚刺時,一邊嘴巴里啃著螃蟹腿,一邊嘚啵不清的說。
“爺爺,奶奶,什么是犁不動地的老牛啊?”
因為陸景鳴的話,陸俞安和白敏蓉略有些詫異和不解。
就連餐桌對面的陸靳城和姜珂兩個人,表情也滯了一下。
白敏蓉看向自己的
孫子,問他:“小鳴啊,你為什么這么問啊?”
陸景鳴發出嗦啦螃蟹腳時,類似于舔、冰/棍的聲音,說。
“我小叔和我小嬸剛才談話,我小嬸說我小叔是犁不動地的老牛,然后我小叔說他能犁得動我小嬸那塊地!”
“怎么回事兒啊?奶奶,我小叔,不做州長,準備改行犁地了嗎?”
在場幾個人,臉色千變萬化。
特別是姜珂,瞬間羞紅,連耳根子都跟著熱了起來。
見幾個人表情不正常,不明所以的陸景鳴,又問。
“怎么,我小叔……真打算改行啊?”
陸靳城最先反應過來,先聲奪人。
“陸景鳴,吃還堵不上你的嘴,是不是?”
見自己小叔表情瘆人,特別是他輕瞇起眼的目光,透著十足的威懾性,陸景鳴眨巴了幾下眼睛,表情格外無辜。
“我不就是……”
“閉嘴!”
陸靳城眼神凌厲,像是能將人千刀萬剮的刀子,直接唬住陸景鳴。
陸景鳴委屈巴巴的看向自己爺爺奶奶。
手指著陸靳城,小混球一臉找人替自己鳴不平的心酸。
“爺爺奶奶,你們看我小叔,我不過就是問了一下我不懂的問題,他就一副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恨不得給我大卸八塊的模樣!”
白敏蓉一向疼惜自己的這個金孫,當下虎著臉瞪陸靳城。
“小鳴不過就是問了一下他不懂的問題,你干啥和他吹胡子瞪眼啊?怎么,當官給你當的腦子都混了,就知道和家里人耍威風?”
陸景鳴在一旁附和。
“對,我看我小叔,就是當官當的腦子都混了,動不動就和我擺臭架子,可怕我不知道他是海州的一把手!”
陸靳城一個眼神看過去,陸景鳴,當即就噤了聲。
“奶奶,你看他……”
白敏蓉騰的一下子站起身。
“你個渾犢子玩意,就和小鳴有能耐,有你這么做叔叔的么?”
說完陸靳城,白敏蓉過去安撫陸景鳴。
“好了小鳴,別委屈了,奶奶替你教訓你小叔了!”
陸景鳴皺巴個臉,委屈的模樣。
好一會兒后,他抬頭看白敏蓉,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又問。
“我小叔真打算改行去耕地嗎?”
“不過我
覺得,依照我小叔這么多年的養尊處優,讓他改行,他應該犁不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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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吃完飯,白敏蓉把陸景鳴交給陸俞安,然后,她以媽兼婆婆的身份,把陸靳城和姜珂,叫去客廳,就剛才的事情,說教兩個人。
不過白敏蓉給姜珂留了面子,沒有說姜珂的不是,一開口,就說陸靳城沒有做叔叔的樣子。
“小三,不是我說你,你看你,成什么樣子了?先是和你侄兒沒有做叔叔的樣子,還當著小鳴一個未成年的面兒,說你們成年人的話題,你覺得合適嗎?”
白敏蓉雖然沒有說姜珂些什么,可是姜珂坐在一旁,局促到兩個手都要絞成麻花狀了。
她就不應該當著陸景鳴的面兒,和陸靳城說不該說的話。
沒有陸景鳴在,陸靳城倒是認錯誤極快。
“這次是我不好,有些話,沒多做思量,就說了出去。”
怕白敏蓉因為這件事兒,對姜珂有什么偏見,他把責任,盡數往自己身上攬。
“不過這回的事情,和小珂沒有關系,是我葷俗不忌,沒想到我和小珂說玩笑話,會被陸景鳴聽到。”
白敏蓉白了陸靳城一眼。
“你這次認錯誤,倒是快!”
白敏蓉活了一把年紀,走過的橋,比陸靳城走過的路都多。
她稍稍多合計一些,就知道陸靳城這是為了維護姜珂,才肯這么快認錯,并把責任,往自己身上攬。
旁的不說,自家小三,倒是真寵媳婦!
雖然陸靳城一肩擔下全部的責任,可是姜珂心有不安,總覺得自己也應該因為這件事兒,和白敏蓉道個歉。
索性,她放開互攪的手指,和白敏蓉說。
“伯母,這件事兒,也并不全都是靳城的錯,我也有一定的責任,不管怎樣,我都不應該說出格的話。”
白敏蓉說:“你們兩個人倒是都護著對方,生怕我這個老太太不知道你們兩個人關系要好!”
“本來關系就要好,不然,我也不至于千挑萬選,選了小珂!”
見自己兒子又出言維護姜珂,白敏蓉白了他一眼,說。
“再怎么說,你也是一州之長,還是小鳴的小叔,以后你給我有點做小叔的樣子,別總欺負小鳴,還動不動就向他擺臉色,這孩子雖然皮,但是心眼一點兒也不壞,何況他父母親現在全在國外,你這個小叔,更應該擔起父親這一角色,
在他青春期這個敏感時期,好好教導他!”
白敏蓉和陸俞安都刪了年紀。
在教育孩子的問題上,終歸不在行。
而且在年齡上有代溝,他們真的不能很好的深入到孩子的內心,了解到孩子內心的真正想法。
所以,陸俞安和白敏蓉,完全把教育陸景鳴的希望和重托,寄予到陸靳城的身上。
希望他這個做小叔的長輩,能好好教導陸景鳴,免得在他成長的道路上,生出來什么差池!
自己母親語重心長,陸靳城黑眸微斂。
而后,他說:“如果您和爸信得過我,就把陸景鳴放心交給我管。”
“我不敢承諾你們二老些什么,但至少,我不會讓你們兩個人失望!”
白敏蓉說:“沒有不放心交給你,就是覺得你在教育小鳴的事情上,不夠柔和。”
“有時候,你用另一種溫和的方式待小鳴,去處理問題,或許事情,會變得容易很多。”
陸靳城并沒有附議他母親的話,而是說。
“將來我有孩子,我會用同樣的方法教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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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珂這次過來陸家老宅,還有意把“元寶”這只小短腿接回去。
不過礙于自己和陸靳城說了葷話,她沒有底氣開口要回來元寶。
再加上她工作的關系,她覺得自己把小短腿接回去,可能無法更好的照顧小家伙。
思量再三,索性,她只好由著陸景鳴繼續“禍害”小短腿,等下次有機會,再把小短腿接回去!
雖然白敏蓉說教陸靳城和姜珂一頓,讓姜珂顯得有些不自在。
不過,她和陸靳城準備從陸家老宅離開時,白敏蓉還是上前來,握住了她的手,和她說。
“小珂,等事情都處理完,你和靳城著手要孩子吧!我和靳城他爸,當真盼望著你們兩個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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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羽菡是在本周晚宴前的前一天,回來的海州。
整容后,容貌恢復不錯的她,不僅沒有在臉上留下痕跡,還因為打了水光針、玻尿酸等藥劑,顯得她皮膚皙白,似初雪,似新生兒的肌膚,異樣嬌/嫩。
姜珂沒有去機場接凌羽菡,而是等凌羽菡過來陸靳城之前安排她住的那個公寓以后,才過來見的她。
瞧著五官,特
別是眉眼部分,和自己有幾分神似的凌羽菡,姜珂知道,她一早布下的計劃,正在一步步,走在進行之中。
雖然說,用蕭莫宇對她的喜歡,來做打擊報復他的事情,很不仁道。
甚至可以說殘忍。
可是,她偏偏就要做這個歹毒心腸,冷血無情之人。
她孩子,不能白白流掉。
像黃阿姨那些無辜的人,更不應該白白的死掉。
所以,她必須要讓蕭莫宇,因為他當初的所作所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只有這樣,她才會覺得,她肚子里的孩子沒有白白流掉。
用蕭莫宇對她的喜歡,來打擊他,在姜珂看來,這是她對蕭莫宇,最狠、最致命的報復!
姜珂伸手撥開凌羽菡額際的幾縷碎發,看著長合很好,找不到什么瑕疵的臉龐,她滿意一笑,而后說。
“明天晚宴,你會作為王崢的女伴出席,蕭莫宇也會去,到時候,這會是你走近蕭莫宇,并報復蕭莫宇的絕佳機會,若非身不由己,絕對不能錯過!”
這段時間以來,凌羽菡生活在對蕭莫宇無盡的憎惡和恨意間。
會這么快愈合好刀口,很大程度上,都源于她對蕭莫宇的恨。
恨,驅使她在第一時間里,達到她想要達到的境界。
可以說,她余下的人生,就是要向蕭莫宇尋求報復,只有這樣,她才覺得,她的人生還有些意義,而不是苦苦來這人世間,白白走了一遭。
“嗯,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錯過!”
明天是自己能接近蕭莫宇的最好機會,她凌羽菡怎么可能錯過?
她一旦錯過,下一次再接近蕭莫宇的時間,不知道何年何月。
所以,她告訴她自己,這一次,必須要把握好機會。
只有這樣,她才有了報復蕭莫宇的籌碼。
不然,依照蕭莫宇的多疑和多慮,她下次再出現,定然會被蕭莫宇發現端倪。
到時候,一切,很有可能毀于一旦!
“明天,我也會去,到時候,有什么問題,我們保持聯系!”
“好,一旦有問題,我一定及時和你聯系。”
姜珂又把自己日常習慣穿著和妝容、打扮等相關事宜說給凌羽菡聽。
雖然凌羽菡在為她自己報復蕭莫宇。
但同時,在姜珂自私又狹隘的觀點里,她也是她針對蕭莫宇,射向蕭莫宇的一枚棋子、一桿槍,甚至是強有力的重磅炸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