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鸞！”九靈瞳仁縮了一下，神色是難得的凝重。其他事情，他可以忽悠，但這事，他不能是眜著良心胡說。
“九靈，你還敢說你不認得孤鸞。”晉鵬炸了。
秦戩抬手，阻止晉鵬說下去，“為什么？”
“孤鸞并不是做了什么天理不容的事，才被封印在這里一千年。當年，他心愛的女人和他的孩子被殺，而他被封印了一千年，只不過是因為某些人貪婪的人心。這一千年，秦氏過著豐衣足食的日子，而他在這暗無天日的地宮之中，承受著封印之苦，冰蠶之痛。即便是他化身為魔，也是秦氏欠他的。如果他和秦氏一戰，秦氏以多欺少，我自然幫他。”
晉鵬忍不住了，“啊，我知道了，九靈，你是孤鸞派來潛伏在秦戩身邊做間諜的吧？”
“我不是。我只是論事，不論人。”九靈雖然也有一千多歲了，但以他的種族，他還是個少年，多少還有些少年心性，被晉鵬冤枉，也有些來氣。
“晉鵬！”秦戩喝止。
晉鵬委屈道：“那是以前的事了，秦氏現在……”
秦戩阻止晉鵬往下說，“父債子償，無話可說。”
晉鵬心里一堵，有種說不出的憋悶感覺。
秦戩繼續道：“如果是我和他單獨一戰呢？”
九靈：“我誰也不幫。”
秦戩：“好，有你這句話，夠了。”
這次是孤鸞救了他的命，他欠了孤鸞天大的一個人情。
但家族之戰，不是他個人恩怨可以左右的。
如果有朝一日，孤鸞要滅他全族，欠著再大的人情，他也得戰。
九靈心里有些難受，他想要不是這樣的結果，但現在的情況，說什么都沒有用。只希望能在那天來臨以前，把那些沒能弄明白的事，弄明白。
晉鵬和九靈一直玩得來，和兄弟一樣，從來沒想過有一天會和九靈站在對立的一面。
這突然的談話，讓他整顆心都亂了，看看九靈，又看看秦戩，夠然后重看向九靈，“九靈，你說，你剛才是瘋了，說胡說。你不可能和我們打的。”
九靈沉默。
“你說呀。”晉鵬急地揪住九靈的衣領。
“你不參與，不就行了？”九靈用力拽開晉鵬的手，當年他眼睜睜的看著孤鸞被族人欺凌。
孤鸞那么高傲的人，卻為了鳳兒，跪下求那些人。
看著孤鸞高大身軀跪下去的瞬間，他難受得要命。
可是那些人依然不肯放過他。
鳳兒慘死，孤鸞重傷，被穿了琵琶骨，被封印在這地宮。
如果當年，不是他親輕于人，孤鸞也不至于……
九靈一想到這些往事，就愧疚的恨不得死去。
別的事，他可以胡說八道，但這事，即便是忽悠人的一個‘不’字，都沒辦法說出口。
當年，他錯了，現在再錯。
就算現在晉鵬和秦戩和他決絕，他也不會改口。
“你說什么鬼話，我的命是我哥救的。”
“孤鸞妻兒的命，是秦氏的人殺的。”
妻兒？
秦戩抿緊了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