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侃放手了,離開了B市,去了H市。
再然后,老侃成了攝影界的一顆耀眼新星,拿國際大獎拿到手軟,他只用了兩年的時間。
沒有人知道,那兩年,老侃有多拼命,多少次為了拍外景而喪生。
那時的他,是醉生夢死的,麻木的,多少人追捧著他的作品,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那些作品,有多么地沒有靈魂……多么地空洞!
一直,沒有人懂他——
老侃瞇著眼,因為往事而內心一抽一抽的!
蘇茉纖細的手指卷著老侃的匈毛,聲音因為激情而有些啞:“講真,有沒有喜歡你的小徒弟?”
老侃對著她精致的臉噴了一口煙圈,大掌握住她仍是纖瘦的身子,聲音粗啞:“老子比較喜歡你,這么多年了,還是草著這副身子最爽。”
他扛起蘇茉朝著浴室走,蘇茉知道他想做什么,趴在他的肩上捶他,尖叫:“老侃你放下我……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流氓!”
“你不就是喜歡我對你耍流氓嗎?蘇茉你個小騷貨!”他將她拽下來,滿是胡子的嘴唇堵住她的嘴,密密實實地吻,像是熱水瓶的塞子一樣。
蘇茉是很潑辣會來事的女人,但也只有在老侃的身下,才會軟得和一灘水一樣,她的手臂抱住他結實粗壯的脖子,將自己的唇湊上去。
溫熱的水酒在身上,纏纏綿綿的,蘇茉正是迷醉之際,老侃捧著她卻是停下了……
蘇茉睜開眼,看著老侃,聲音沙啞:“老侃,怎么了?”
熱水澆在臉上,流下,兩人的臉上都是水……看不清彼此。
但老侃卻是十分認真地看著她,十分認真地問:“蘇茉,如果多年前的話,我再問你一次,你怎么說?”
蘇茉呆住了……
看了他良久,然后,她從他的身上滑下,拿起浴巾包住自己的身子,“剛才,我們不是很開心嗎?”
老侃皺了眉,看著蘇茉,“你覺得開心是嗎?”
蘇茉裹著浴衣走了出去,她摸出老侃的煙,抽了一支,看著老侃什么也沒有穿就這么地走出來。
大刺刺地站在她面前……那兒還沒有消退。
蘇茉嗆了口煙——
這人真的,都快四十了,胃口和體力還是好得不像話,一身的肌肉結實極了,將她都快撞散架了……
但,那又怎么樣……
她有些蒼涼地想,老侃想和她在一起,想和她結婚她不是不知道。
可是,她不能生孩子了……
她懷孕過,一個已婚富豪的種,宮外孕大出血……
醫生手術后告訴她,她沒有機會再生孩子了。
那天,她一個人呆呆地站著,想的,不是別的,而是老侃。
因為她知道,無論她和多少男人上過床,老侃都可以原諒都不會介意,但,就是不能沒有孩子。
他是個浪漫主義,想要過的是田園般的生活。
可是她,只是一只已經不能下蛋的文藝雞……
蘇茉煩躁地猛抽了口煙,又看看老侃,“你一定要提這么掃興的事?”
老侃的眼瞳急劇地收縮著,明顯地寫了‘受傷’二字,他粗著脖子,“這是掃興的事?”
蘇茉本來有些情熱的,這會兒全沒有了。
她向來也是一個果斷的女人,既然無法和老侃在一起,那就不要拖……
“如果你想找老朋友分享一下肉體,我很愿意,但別的就算了,之前我說過,你不能給我什么,今天也一樣!老侃,我不想傷害你,但是你看到了,我喜歡這種紙醉金迷的生活。”蘇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