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頓住,好久以后他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
緩緩回頭,手里拿著領帶,慢慢地開口:“葉涼秋,如果哪天我愛上你,我不會委屈你,不會有別的女人。”
但如果我沒有愛上,那么,他和誰在一起,也是他的自由。
這是他的潛臺詞。
葉涼秋不可能聽不懂,她只是躺著冷笑,“你真博愛。”
他解開自己的外套,扔在一旁的沙發上,看著她從床上爬起來朝著外面走。
“葉涼秋,你去哪?”
她的聲音很輕:“睡客房。”
“我們簽了協議的。”她越是這樣,他倒是越是想鎖著她。
葉涼秋掉過頭,“協議上沒有說我得和一頭狼睡在一起。”
他愣了一下,而后就輕輕地笑了,“我睡客房。”
這下,換成葉涼秋呆掉了,不過她還是回來又躺下,大概太困,她很快就睡著……
秦安瀾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就看到葉涼秋睡著了,她的側臉比平時要柔美一些,烏黑的頭發散在臉上,擋著半邊……
這時的她,沒有觸角,沒有帶刺,就像是正常19歲孩子那樣子不設防。
秦安瀾只著浴衣,坐在床邊,此時已經酒醒了大半。
手指輕觸著她細致的小臉,心中有萬千感想。
她問他,他們現在算什么呢?
在這夜深人靜的時候,他也問自己,他們算什么?
最后他苦澀一笑,現在只能是什么也不算,在他心里還恨著一個人時,他無法對別的女孩子產生什么,當然,除了生理上的欲望。
他不愿意將葉涼秋歸為這一類,將來她必定是要大放異彩的,這樣只會辱沒了她,將她的氣質染濁——
那一次,他不是不后悔的。
手指輕輕地撫觸著她的小臉,指尖之下,是少有的美妙觸感。
他的心思十分復雜,過了那么許久,才輕輕起身。
這樣的夜里,他想到了早就不應該想到的人……
拿了包煙,輕手輕腳地走出去,走到落地窗前。
望著窗外面夜景,他低頭點了支煙,長長地抽了一口……
后來他坐到沙發上,抽了半夜的煙。
雖然臥室里就有他的無敵靈的安眠藥,可是他不想睡。
他沒有開窗,到了半夜,夜涼秋就被那股子的煙味熏醒了,她赤著足走出來,長發披散在肩上,身上白色睡衣,又高又瘦的……
秦安瀾那么一回頭,還有些嚇到。
他滿無語的,為什么女人都覺得白睡衣好看?明明在黑夜里,她這樣高的個子有些……一言難盡。
伸開燈,室內大亮,他才知道,白睡衣好看。
因為她里面沒有穿別的,少女的身材在燈光的照射下,朦朦朧朧的,說不出的美麗,特別是小荷初露尖尖角。
他的聲音有著他自己也不知道的暗啞:“怎么睡不著?”
“煙味太濃了。”她的語氣有淡淡的指責。
秦安瀾微愣,之后就笑了起來,將煙摁熄掉,打開落地窗……
外面的風很大,一下子就灌了進來,吹起她的睡衣。
“下雨了。”她有些驚喜,跑過去趴在欄桿上,看著黑夜中的細細雨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