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崇光沒有再說話了。
他就守在她身邊，看著她痛楚地閉上眼。
一會兒，他還是沒有崩住，輕聲：“很疼嗎？”
秦沐睜開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爽的時候，怎么沒有問我疼不疼？”
周崇光怔了一下，輕嘆一聲：“你好好休息。”
秦沐閉上眼，不理他……
老趙過來時，周崇光還沒有走。
老趙愣了一下，上前輕聲說：“先生，要不，您先回……酒店休息？”
周崇光看著老趙，老趙顫顫驚驚地開口：“那個，行李我幫周先生帶過來了。”
周崇光冷笑一聲，“你可是真是忠心耿耿。”
老趙默不作聲了一會兒，慢慢地說：“這幾年，小姐過得并不快樂。”
“她現在，就快樂了嗎？”周崇光的聲音有些恍惚：“趙衍帶給她快樂了？”
老趙說不出來，他只是耿直地開口：“沒有感情，綁在一起也沒有意思，好在沒有孩子。”
周崇光的目光落在秦沐的小腹上，好一會兒才低聲說：“或許她已經懷孕了。”
此時，他竟然無比期待一個孩子的出現，至少，絕了她離婚的心思。
他是知道秦沐的，如果有個孩子，她大抵會死心認命了。
而且有個孩子，她就不會那么無聊，心就定在家里，不會患得患失了。
就是現在的情形，周崇光就是挽留這段婚姻，但他仍是保留的，他對秦沐也只是一種習慣。
他低聲說：“有了孩子，她不會不要他的。”
老趙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們先回去，下午過來。”周崇光的聲音略深沉。
他下午有個會議要開，上午可以陪著她。
老趙僵了一下，最后還是屈服了。
不管怎么說，周崇光現在還是小姐合法丈夫，他不得不尊重一下。
老趙還是先離開了，將周崇光的行李也一起帶了回去。
周崇光本來是有骨氣地打算搬走，但是這會兒又改了主意，至少暫時他不想離開。
他一晚沒有睡，于是就在床邊靠了一下，只是一下下，就聽到她微弱的聲音：“不要……放開我！周崇光……我不愛你了，我要和你離婚。”
他睜著疲憊的眼，聽著她說出這樣絕情的話，發現自己的心臟有些麻木掉。
他拿毛巾替她擦掉額頭上的汗，許久，才低聲開口：“因為外面的女人，所以不愛我了嗎？如果我將外面的女人斷干凈，你是不是會回心轉意？”
她仍是昏睡著，無法回答他的話。
周崇光一直守到中午，她仍是沒有醒，或者是醒了不愿意見他。
周崇光附在她的耳邊，低聲開口：“沐沐，我先去公司了，有事我們晚上再談。”
她只要掛兩天點滴就行，醫生說晚上就能回去。
秦沐沒有理他，繼續裝睡。
周崇光有些無奈，還是先回去了。
等他離開，秦沐才又轉了身體，看著合上的門……
她躺著，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
周崇光不想離婚她猜得到，沒有一個男人喜歡離婚，特別是和一個不吵不鬧的老婆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