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親了親她的嘴角，聲音帶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秦小姐，我也是第一次。”
他說得一本正經的，秦沐也拿他沒有辦法。
望了他許久，才低聲說：“那去吧！”
她昨天也是太著急，還有些……羞恥！
畢竟她是失婚女人，懷孕……不會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很多事情沒有問清楚，比之問秦晨，她更愿意找個專業的醫生問一問。
在顧澤即將要離開時，秦沐伸手捉住了他的手臂，聲音很低地開口：“換一家醫院吧，圣遠……好多熟人的。”
顧澤的眼里染了一抹笑意，隨后就伸手莫了她的腦袋，“好！”
他的聲音里，有著淡淡的寵溺，她不是聽不出來的，只是選擇忽略。
顧澤的目光靜靜地落在她的面上，好一會兒，還是起身去做早餐了。
秦沐躺著，卻是沒有再睡著了。
她的手指放在小腹處，靜靜地發著呆。
孩子……和顧澤的孩子。
到現在她都沒有真實感……
她在晨光里靜靜地發呆，好久以后，她感覺到自己的眼角有些熱，伸手碰了一下，濕濕熱熱的。
她，什么時候哭了？
秦沐呆了呆，抿了小嘴，咬住了自己的拳頭。
她控制不住自己，眼角的淚水一滴滴地滑落……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也許是孕婦就是愛哭吧。
可是她更知道，這是給自己找借口。
她只是，在想念某個人。
懷著顧澤的孩子，想周崇光，想一想都是罪惡的。
但是她忍不住……懷孕讓她想起了那些她拼命都想要一個孩子的日子。
那段日子，是她和周崇光這一生中都不可磨滅的記憶。
她覺得自己沒用極了，很不爭氣。
秦沐，你說過自己要重要開始的，可是你現在這樣，很丟臉。
她咬著拳頭，拼命地壓抑著，好久，總算是克制住了，想去洗手間將臉洗一下，再看看眼睛是不是紅了。
她不想讓顧澤看到她這樣子，這是對他的傷害，她模模糊糊地也知道。
可是她才動了一下，就望見了顧澤站在臥室門口。
她的臉上帶著清淚，沒有來得及收拾，就呆呆地望住他。
顧澤的眸子有些幽深，靜靜地看了她一會兒，才微微一笑：“想喝豆漿嗎？想喝的話，我可以現磨。”
秦沐哦了一聲，然后點頭：“好。”
顧澤又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轉身出去，像是沒有見到她眼角的淚痕一樣。
秦沐低了頭，知道他是裝作沒有看見……這樣也好，彼此都有面子。
她很快就去清理了自己，走出去時，看見顧澤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
她坐過去，端起他手磨的豆漿，淺淺地喝了一口。
她這親柔順，大抵有某種討好的意味。
顧澤看著她，也默默地吃早餐。
吃完早餐，已經是八點半，他抬手看著時間，笑了一下：“這會兒開車去醫院，大概九十點的樣子，人應該不算多。”
秦沐點頭。
他們相處，雖然很溫和，但是總是有些奇怪，不如尋常戀人來得自然，大概就是太客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