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她這一次的回答，直接決定了他們的命運。
她閉了眼，輕輕地點頭：“是！”
藍宇死死地盯著她，接著她整個人都被釘在了墻壁上——
“秦晨，你會痛嗎？”他的目光很冷，盯著她的眼，死死地看著。
秦晨微閉著眼，“我是人，自然會痛。”
“不，”藍宇輕輕地笑著：“你是天才醫生，可是你應該有的人性卻被抽走了。”
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腫起的半邊臉：“你這么偉大，你覺得會有人感激你，是嗎？還是你覺得我會幸福，還是黃思雅會幸福？”
他捏住她的臉頰，用盡了力氣，也不管她是不是會疼。
他啞著聲音開口：“就是娶了她，我也不會碰她，本來就沒有興趣，加上一條腿的女人，秦晨，你覺得我會有興趣和她做一愛？”
秦晨微合了眼，沒有出聲。
他盯著她的眼，看了許久，最后才低低啞啞地笑了：“因為她是你的表姐，因為她斷了一條腿，你就可憐她對不對？所以我就應該對她的下半生負責，是嗎？”
秦晨睜開眼，望住他。
“告訴我，是不是？”他的手指捏得她的臉頰都痛了，有著明顯青紫的痕跡。
“藍宇。”她的聲音虛弱，再說不出什么來。
他望著她，語氣軟了些下來，低低啞啞地開口：“你也不想這樣，是不是？”
她脆弱極了，身體疲憊，最痛的還是她的內心。
有那么一刻，她幾乎要后悔，想要抱著他，想要依靠他。
她想告訴他真相，告訴他她其實一點也不喜歡容磊了，容磊于她只是過去的一個夢，而他才是真實的。
她的唇動了動，話在嘴邊……卻猶豫了。
任何事情，秦晨從來沒有猶豫過，可是今天她是真的猶豫了。
她需要想想。
于是艱難地開口：“你讓我，好好想一下。”
藍宇的表情，溫和了很多，伸手輕輕地撫觸著她的面頰，柔聲說：“好，我給你時間。”
秦晨仰著頭，望著他，沒有再說什么了。
藍宇看著她的臉，心生內疚。
剛才他打得太用力了，不過他不后悔，如果他不這樣打她，她大概不會清醒。
最后，他將她帶到了她的辦公室，秦晨的精神狀態一直不是太好。
她坐在沙發上，藍宇替她找了傷藥過來，綠色的藥膏清清涼涼地抹在臉上，舒服了很多，不過仍是高高腫著。
她頭一次挨打，卻不怪他。
秦晨閉上眼睛，聲音有些疲憊：“藍宇，我想休息一下。”
他并沒有離開，而是拿了條毛毯給她蓋上，輕聲說：“我就在一旁，你好好睡。”
秦晨想說什么，他阻止了她，“我沒有同意，你說的不算。”
秦晨望著他的面孔，忽然將頭扭到這邊來，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將自己的臉擱在他的懷里。
她低聲開口：“藍宇，不要說話，讓我抱一會兒。”
藍宇低頭看著她，卻輕聲問：“其實你喜歡我，并不喜歡容磊了，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