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正剛報了謝安寧住處,司機沉默著發動車子,心里替夜夫人不值。
晚上還去求原諒,這會兒又去了謝秘書長那里,謝秘書除了年輕一點點,其實現在也不年輕了,四十歲了都要過了更年期了,有什么好年輕的。
而夫人,那是大家閨秀,氣質一流的,就是現在的長相和身段也是吊打了謝安寧的,那個謝安寧人瘦,全身上下也找不著幾兩肉,真不知道夜老的腦袋是不是進了漿糊。
司機心里想想,人還是要送到那個金窩的,車子停了,夜正剛開口:“你把車開回去,明早過來接。”
司機點頭,下車幫夜正剛開門,又上車把車子開走。
夜正剛過來,謝安寧都是要準備一下的,她先開車回來,先洗了個澡又噴了香水,坐在樓下等夜正剛。
夜正剛步進去,看著謝安寧的穿著,臉色微微黯淡。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這些年謝安寧的穿衣風格越來越向著蘇覆靠攏,蘇覆一向那樣精致,但是謝安寧不同,一個職業女性下了班不是應該怎么舒服怎么來嗎?
但謝安寧穿了旗袍。
蘇覆,好像都不穿了,夜正剛想到今晚見到的妻子,心里如是地想著。
他坐下來,淡笑:“洗過澡怎么不穿睡衣?”
謝安寧手里拿了一本書,抬眼微笑:“我喜歡這樣的氣氛。”
她起來為他除下外套,又按著他坐下替他按摩,這樣的服侍男人都是喜歡的。
夜正剛也不例外。
不過他今天有心事,加上最近的事情實在是煩心,所以也沒有心情和她怎么樣就是閉眼享受她的服侍,大約半個小時以后,他起身:“我去洗澡。”
謝安寧嗯了一聲,“要不要我幫你搓背?”
“不用,你繼續!”夜正剛手壓在書上,看見書名時目光一黯。
年輕的蘇覆,曾經握著這本書愛不釋手。
不過,他很快就恢復了神情,緩緩上樓。
謝安寧看著他上樓,臉色也慢慢地寡淡了下來。
身為一個女人,她不可能不知道他心里沒有她,他只是一時被她迷惑了,他喜歡的是蘇覆那樣有才情的女人,或者說是蘇覆那樣的狀態。
她謝安寧怎么有那樣的氣質?
蘇覆生活安逸,而她為錢為生計焦慮,又哪里來那份安逸。
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地想:有些東西是裝不來的。
就在這時,夜正剛衣袋里的手機響了,謝安寧看看樓上。
她小心地把手機拿出來,一看來電顯示上寫著
蘇蘇。
她的眼里滑過一絲失落,本來想放下手機的,但是轉念一想她還是接了起來。
“您好,夫人。”她態度十分恭敬。
那邊的夜夫人似乎是愣了一下,但是也很快就釋然了,淡聲開口:“讓夜正剛接一下電話。”
謝安寧不動聲色:“夜老可能現在不太方便,他在洗澡。”
任何一個妻子在聽到三兒說出這樣的話時都會憤怒的,但夜夫人沒有,她只是輕聲說:“那等他出來告訴他,他的印章掉我這里了,有空來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