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覆搬回去的那天，他特意休了一天假陪陪她，但她不再做飯洗衣，也不給他打掃書房了，他摸摸鼻子，這些都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夫妻吵架床頭吵床尾合，可是晚上她把門反鎖了，沒有給他機會進門。
夜正剛在門外，敲門：“蘇覆，開門，我把謝安寧調走了。”
夜夫人的背抵在門邊，想了想還是把門打開了。
他有些欣喜，覺得她是想明白了。
但是她輕聲開口：“去書房里談吧。”
夜正剛有些意外，看著她：‘“怎么這么嚴肅。”
蘇覆戴上了她的眼鏡，捧著書本先走了。
但是看在夜正剛眼里，像是小姑娘抱著心愛的毛絨玩具一樣可愛，他跟著走過去，把書房的門關上，又親自地給泡了一盞紅茶給她，紅袖在側，他覺得正好。
她蜷在沙發上，極淡地告訴他：“謝安寧離開的時候找我了，告訴我她要走了，說是一年后就回來。”
夜正剛有些狼狽：“蘇覆，我可以永遠把她下放在外面的。”
“這些話夜正剛你騙騙自己或者是騙騙小姑娘就行了，我們已經說好分居五年離婚的，我是為了慕白和慕林你心里最清楚，所以不要再存有什么幻想。”蘇覆不疾不徐地開口：“否則我不管別的，我要搬出去，我不想犧牲太多，你懂我的意思。”
他盯著她：“你是說不陪我上床？蘇覆你這樣太不公平了，是你要謝安寧離開的。”
“你現在就可以調她回來，你每晚不回來我也沒有關系，五年很快就過去了，和我們的三十五年相比。”她說得極快，‘我從來不勉強。’
她的聲音放緩放沉了：“夜正剛，我一直覺得你是寡淡的，謝安寧告訴了我我才知道，原來你最喜歡的姿勢是從背后……”
她淺淺地笑了一下，十分溫和地看著自己的丈夫，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
夜正剛一下子就炸起來了，盯著她：“蘇覆我不是……”
“你從來沒有和我提過，我也以為你是傳統型的男人，原來是我錯了。”她起身，仍是大家閨秀美好的樣子：“或許每一個男人的心里都住著一個野獸，而你在我面前不便于釋放罷了，你想當一個好丈夫好爸爸但你很累，反而在別的地方你會放松很多。”
蘇覆走向門口，又掉過頭來，微微一笑：“沒有人不累，也沒有人會永遠一直在原來的地方等你，以前我等是因為你值得，現在我不等，是因為你不是那個人了。”
她說完，打開門出去，而她帶來的那本書她沒有帶走。
夜正剛輕輕地撿了起來，看了一下，和謝安寧那晚看的是同一本書。
蘇覆的意思是，她不要了。
夜正剛微微仰起頭，很難過，他的蘇覆是徹底地不要他了、
她說，她不等，是因為他不是那個人了……
輕輕地笑了一下，把書放在自己的書桌上，手指徐徐地撫觸了很久。
他沒有再去勉強她同房，只是關心她，想她回心轉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