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愛他,卻無法合法地擁有他,在人們看得到的地方,只有溫遠能站在他身邊。
夜慕林看著她,一會兒輕聲說:“雪莉,不會很久。”
他知道她在意,但他目前還需要溫家的助力,他心里比她甚至還要清楚,她父親在牢里保不住,他們之間也完了,她不會讓自己和他在一起。
她嗯了一聲,沖著他笑了一下。
那一抹淺淺的笑,讓他很心疼。
夜慕林伸手揉揉她的頭發:“我早點回來陪你去吃烤串,嗯?”
她哦了一聲,然后就輕聲說:“還是不要了,你的胃不好,萬一胃病發作起來很麻煩的。”
他笑笑:“那我回來做好吃的給你。乖。”
他總是到上班時間,傾身吻了她一下:“我得走了,在家乖乖的。”
她哦了一聲,回吻了他一下:“少喝點兒酒。”
“嗯。”他又說了一遍:“我走了。”
她笑著,目送他回房拿了外套和車鑰匙,最后還是忍不住跑到門邊去送他,給了他一個擁抱。
夜慕林離開后,她就在家里搞衛生,他們回來以后就沒有再請鐘點工阿姨了,她每天在家里弄就好了,清早他上班以后她會把家里簡單打掃一遍,然后去超商買菜,還會帶一束鮮花回來,在家里插上。
中午時她自己隨便吃點,晚餐她會用心做,不管他是不是忙還是能回來,不過他大多一周最多能吃上一次,最后還是要倒掉。
她機械地做著這些,努力地做好一個妻子能做的一切。
以前她是他妻子時,她應該做而不能做的,現在她做了卻不能是他的妻子。
白雪莉一邊插花一邊想著,小臉有些茫然。
下午她開始準備晚上的食材,做了一桌子的菜,她知道他不會回來,現在他正和溫遠坐在一起家庭聚會,或許會被商量一下婚期吧,她心里這樣地想著。
她坐在沙發上等到了九點,看了看手機,沒有消息。
她又坐著看電視,也不餓,更沒有心情一個人吃東西……
后來,到了11點,她把飯菜倒了,倒的時候她默默地看著還是忍不住地哭了。
哭聲從壓抑到大聲,她知道自己可能生病了。
一種叫孤獨的病,無聲無息地侵蝕著她。
她總是告訴自己很幸福,要理解她,原來喜歡一個人看著他和別人在一起,看不到未來會是這樣痛苦。
她信他,但是她早就過了天真的時候了,就像是當時的白家如日中天,夜家也得靠邊站,那時她就從來沒有想過白家會倒。
白家能倒,夜慕林呢,腹背受敵,又是怎么樣的如履薄冰?
她一直等著,等到了凌晨一點,兩點,他還沒有回來……
她拿起手機,想撥他的電話,又不敢。
這時她才深深地知道,她真的什么也不是,就是一個電話也見不得人。
他叫她白小三,是親呢,其實她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小三。
白雪莉躺著,徹底未眠。
而另一邊的夜溫兩家的宴席,說是鴻門宴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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