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問:“慕林,你快樂嗎,在這個位置上累不累?”
“累,”夜慕林吐出口氣,隨后就看向溫遠,聲音溫和:“你帶想南先回去,不早了想南也要睡覺了。”
溫遠點頭,然后又看著夜正剛笑了下:“想南,和爺爺說晚安。”
想南小小的只,過去抱了抱夜正剛,夜正剛今晚那巴涼的心,終于暖了暖,親了親大孫子,連聲說:“想南,快去乖乖睡覺。”
他看著想南,越看越像是小時候的慕林,準有大出息的樣子。
這樣想著,夜正剛的表情就更溫柔了,而溫遠笑了下把想南抱到主宅里。
門前的停車坪,就剩下夜正剛和夜慕林兩個人,夜正剛本來要走的,看著兒子這樣子似乎是有話要說,也就沒有離開了。
夜慕林掏出煙,人支地點上,讓當老子的又次有些受寵若驚,但是這種恩寵可不是好事,他邊抽著煙,邊小心翼翼地問:“慕林,你不會現在告訴我,你不想干了吧?”
“不想干什么?”夜慕林側頭問他,極淡地笑笑;“我是不太喜歡,但我也知道到了這個位置不是想退就退下來的。”
他吞云吐霧,聲音幽幽的:“爸,你心里也知道,要爬到這位置上得踩著多少人的肩膀往上,有多少人會恨死我恨死夜家,甚至牽到溫家郝叔家里……涉及這么些,你說我可以全身而退嗎?”
夜正剛拍拍他的肩:“爸知道這壓力。”
夜慕林盯著他,目光有些深遂,他忽然就開口:“爸,雪莉有了孩子,應該是我的。”
夜正剛嚇了跳,這都過去這么久了,怎么又提上白雪莉了,還有個孩子?
他想也不想地說:“不管你心里怎么想,反正不許動和溫遠離婚的念頭,想南多可愛啊,和你小時候模樣。”
“想南是慕白的孩子。”夜慕林語氣淡淡。
夜正剛下了就嗆到煙了,“你說什么?”
“我和溫遠有名無實,在婚前溫遠就懷了慕白的孩子,只是慕白不知道罷了,現在更不記得他和溫遠發生過什么,還有……”夜慕林頓了下:“我和溫遠已經離婚了,李秘書才辦好的手續。”
夜正剛夾著煙,手停在半空,好會兒都沒有回過神來。
許久,他驀地開口:“夜慕林你這個混蛋。”
“要不然呢,讓溫遠帶著慕白的孩子嫁別人?”夜慕林冷笑:“她喜歡的直是慕白,以后也會嫁給慕白,我就是告訴你真相而已。”
夜正剛是真的氣到了,不住地說:“你就是為了白雪莉是不是,你就是為了她什么也不顧了。”
夜慕林沒有否認:“對,我就是為了她,所以爸,這是最好的結果。”
夜正剛咬牙切齒:“你和溫遠離婚,想到后果了沒有?”
“溫遠還是夜家的媳婦,打斷筋骨連著根,溫家會考慮的,不過……她再嫁慕白不是挺好的,肥水不流外人田,溫家的人脈還在夜家,不是嗎?”他是存心氣死夜正剛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