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澤掃了一眼望過去，表情特別地冷，他冷著臉：“慕白是我的朋友。”
說完，他大步走進醫院。
２４層的病房，很冷清，因為這里是病房，一層樓也就只有幾間。
顧澤站到了病房門口，才想推開門，夜慕白正好從里面出來。
他看見顧澤，像是一點也不意外，就只是靜靜地望著，好一會兒才沙啞著聲音：“回來了？”
顧澤一臉的疲憊：“在里面嗎，我想見見她。”
夜慕白仍是靜靜地看著，沒有出聲。
“不會連這個機會也不給吧？”顧澤低語：“我總是……”
他竟然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
夜慕白淡笑：“當然。”
他和顧澤錯身而過時，他低語：“我和思思在一起了。”
顧澤的身體震了一下，夜慕白望進他的眼里，平靜地說：“我不知道孩子是誰的，那不重要了，我想要她，想讓她開心一點，不想讓她再這樣了。”
他說著，很淡地笑了一下：“思思去你那我是知道的，我想如果你想好了，你是真的喜歡她，她又放不下你，你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但是我聽到你說孩子不確定的時候，我就知道你們不可能了。思思也不會要一個不信任自己的男人。”
顧澤的手指握成拳：“她和你說的？”
“不用她說。”夜慕白仍是平靜，“有很多事情，我能猜得到。顧澤，她是真的愛過你，但現在應該是傷透心了。”
顧澤的聲音透著壓抑：“你告訴她，我說的話了，說不確定孩子是我的？”
夜慕白的身體倚到了墻壁上，頭側了過來，直勾勾地望著顧澤，好一會兒他才淡笑：“我對外說孩子是我的，你覺得她猜不出來？”
他又幽幽地嘆息一聲：“顧澤，她不再是那個小傻子了，不再是那個不管你怎么對她，她都不反抗的人了。”
一時間，顧澤的心里，有什么在心里破繭而出。
他想抓住，又覺得一下子離他又遠了。
很久很久以后，顧澤的心里一直在想，那一天如果他不去出差，如果他能對林思思多一點的信任，她是不是就不會離開他？
他看著夜慕白，好一會兒在夜慕白的目光下，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林思思靜靜地躺著，小巧的臉蛋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林夫人在一旁陪著她。
林夫人看到顧澤時，表情很是復雜了，起了身很淡地說：“我們談談吧！”
怎么也是前岳母，顧澤總是要給點兒面子的，他隨著林夫人走到外面的起居室。
林夫人開門見山：“顧澤，以后你還是不要來醫院了。我們思思她配不起。”
顧澤的喉嚨像是被堵住一樣，沉默幾秒問：“她怎么樣？”
“很不好。”林夫人淡聲說：“孩子沒有了，你覺得她能好嗎？”
顧澤想開口，林夫人阻止了他：“這個孩子來得意外，可能是思思這輩子唯一的孩子了，你不要問這個孩子是誰的，我想就是思思回答你，也說是她自己的。”
顧澤的心顫了一下，“是我的，是不是？”
林夫人一直沒有說話，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