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想著,面上出現一抹苦澀,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錯了,是不是不去美國比較好,是不是放棄會比較好。
而夜慕白過去,坐在了床邊,大概是潛意識里的父子天性,所以想南和他特別地親近,夜慕白坐著,想南靠在他腿邊,本來一天不肯吃什么東西的,這時夜慕白喂他他就乖乖地吃,看得溫遠的心情有些復雜。
夜慕白哄著想南吃了,又拿了兒童讀物讀給小家伙聽,倒底是生病虛弱的孩子,所以想南一會兒就睡著了。
夜慕白替想南蓋好被子,隨后就看著溫遠,語氣有些淡:“你不吃飯?”
“不餓。”溫遠垂眸:“謝謝你。”
夜慕白站了起來朝著她走過去,她在病房和洗手間交界處,他一步一步走過去,直接就把她逼到了門板那里,他的聲音低低啞啞的,“溫遠,你又在玩什么把戲,如果你以為一個已婚女人玩這一套苦肉計,還有男人會上當的話,那你就太幼稚了。”
她的身子被他貼著,她一動也不能動,她貼著門板閉眼:“我沒有。”
“沒有怎么樣?”他盯著她的臉蛋,這么近他可以看著她皮膚很細,細得幾乎沒有什么毛孔,只有一圈細細的絨毛,也能看出她的養尊處優。
夜慕白伸出一只手,輕輕地觸著她的臉蛋,有些逾越地一直輕輕地劃著,而她很怕,顫抖著唇閉著眼……
他的指尖碰觸到了她的嘴唇,聲音沙沙的,“你現在的樣子,是陶醉嗎?”
說著湊過面孔幾乎貼著她的,嗓音更啞了,震顫著莫名的性感:“還是我大哥他不碰你,所以你想著要用別的男人來滿足你?”
“不要說了。”溫遠睜開眼,咬著牙開口:“我是你大嫂。”
“男人的心在哪里,他就屬于誰。”夜慕白嘲弄地笑了一下,慢慢地直起身體,“你只不過不愿意承認罷了。”
溫遠仍是倚在門上,她忽然就閉著眼輕輕地笑了,笑得心口起伏著,說真的挺誘人的。
“就算是玉求不滿,我找誰也不會找你,夜慕白。”溫遠睜開眼睨著他:“所以你不要用一種我隨時會撲過來的眼神防備我。”
夜慕白的臉色更難看了一點點:“最好是這樣!”
溫遠的眼有些熱,她飛快地垂了眼眸不看他,她的心里有些涼涼的。
她覺得自己或許是錯了,她不應該要去美國的,她現在就有些想放棄他。
可是,她也不敢對外公開她離婚的消息,否則溫家的人包括她的父母不會放過她,還有想南的身世……
她的手握起,似乎她也沒有后退的路了,或許她是如同夜慕白所想的,就是一個心機很深的女人吧。
兩個對峙著,良久,他終于開口:“一起吃飯吧!”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他忘了一切,他能對所有的人友好,包括白雪莉和白雪莉的孩子,但是他就是對溫遠好不起來,他潛間識地排斥這個女人,他自己,也說不上來。
溫遠有些意外地看著他,夜慕白冷笑了一下,“名義上你還是我大嫂,吃個飯你不要多想,不過這個大嫂能當多久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他率先進了小飯廳里,而溫遠就皺眉:“夜慕白你呢巴不損人你就不舒服嗎?”
“我是看著你不舒服。”他說得直白,然后就又皺眉:“我去別墅住的那一晚,你的戲演得真好。”
溫遠立即就想到了那晚的事情,咬唇:“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夜慕白又是一聲冷笑:“我哥在外面有女人,怎么還可能和你那么親密,我聽說他在外面住了是不是?”
“夠了。”溫遠難堪地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我怎么樣也不會勾引你的你放心。”
說完,她開始吃飯。
其實溫遠長得很不錯,而且是那種宜家宜室的女人,端莊溫婉,絕不是妖艷賤貨類型的,也就只有夜慕白看見她就想到那方面去吧。
一頓飯吃下來,都是沉默的,他沒有說話,她也沒有。
后來她收拾了碗筷,走到露臺上,她知道夜慕白在身后于是幽幽地開口:“我心里有一個人,喜歡了很久,不過他不喜歡我。”
“所以。”她掉過頭,目光靜靜地看著夜慕白:“你說的事情不存在,那天演奏會我也只是認錯人了,你真的不要誤會,這樣下去我們無法相處。”
夜慕白干笑了一下,隨意地站著,“這樣說,我應該放心了,以后你去美國也不會千方百計地爬上我的床,是不是?”
溫遠垂眸,輕聲開口:“是!就算我和你哥離婚,我也不會爬上你的床你放心。”
“你要找洋鬼子?你以為他們能滿足你?”夜慕白皺了眉輕問。
溫遠氣極,掉頭就走,經過他身側時他伸手捉住她的手腕,把她甩了過來,正好跌在他的懷里。
溫暖,堅硬,熟悉的氣息……那一刻,溫遠想哭。
他失蹤她以為他死了,她懷著他的孩子哭了那么久,他不知道,他回來了忘了一切他對她這么壞,她也哭過,現在只不過是不小心撞見他的懷里,她怎么也想哭了!
她依戀,但是她強迫自己想離開他的懷抱,手抵在他的肩頭,卻是往下滑落在心口,她越是抵他就越是捉緊她……
夜慕白的聲音緊繃:“你看看你,還說不想勾引我,嗯?”(1800字,今天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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