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遠靜靜地躺了許久,一直到眼睛又酸又澀。
她不知道……他們要做多少次才能懷上,她此刻甚至又有些后悔,剛才不應該去洗澡的。
就這樣,心情特別矛盾,還有著對未來的害怕。
客房套房里,夜慕白平躺著,燈沒有關,他屈起一只手擋住自己的眼睛。
剛才的性一事,在他的腦海里像是電影過帶一樣地過了一遍,他是個成熟的男人,對于她剛才的反應,他再清楚不過。
溫遠完全沒有放開,甚至是沒有感覺,她在抗拒和他發生關系。
他大概知道她是為了什么,因為那天電話是林丹妮接的,夜慕白不想和溫遠解釋,他和她的婚姻是為了想南,以前是現在是,以后還是。
他已經很累,不想再把時間浪費在安撫她的小情小感上。
就這樣吧,他淡淡地想著。
一夜到天明,他們都了無睡意。
第二天沒有什么特別的,他們一起去看想南,下午溫遠去辦理了離職手續,理由是孩子病了,院方極力地挽留,因為是五十多歲的女院長,女兒和溫遠差不多大,所以對溫遠的處境感同深受,再者就是溫遠不管哪方面都極優秀,院長最后嘆息:“溫遠,只要你想回來,隨時來找我,只要我在這學校一天。”
溫遠也挺感動的,她用力點頭:“好。”
她走出學院時,夜慕白坐在車里,戴著墨鏡,但是他身上的氣場和光環實在是太強大了,特別是對于20多歲的女學生,他的車身旁圍著好幾個小女生要簽名,夜慕白沒有理她們,面無表情的。
溫遠距離幾米的時候,她的步子頓了頓,心里有些不確定自己是不是要過去……
夜慕白看到了她,隔著一層墨鏡她更看不清他的神情,只知道眼神很幽深。
她還是走了過去,默默地打開車門坐進去,他并沒有立即開車,而是側身:“好了?”
她嗯了一聲:“是,好了。”
他看了看她,把車子發動。
溫遠以為,他們在車上,會是沉默的,但是他修長的手指握著方向盤專注開車時,卻抽空說話了,聊的內容關于生孩子的。
夜慕白的聲音淡淡的:“溫遠,這陣子我都會在H市……”
他頓了一下,側過頭看她一眼,繼續說:“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我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懷上一個孩子……所以你的受孕期我們需要做一愛,我不希望你拒絕,你可以不回應,但是不要推開我,否則我很難繼續下去。”
他說得平平常常的,但卻殘忍至極,也讓溫遠難堪至極。
她沒有說話,只不過是側著臉看著車窗外。
她的心里有些冰冰涼涼的,說不出的滋味,想哭,又哭不出來。
女人和男人不同,孩子生病了,作為一個女人她是沒有心思去過夫妻生活的,更何況他們的婚姻是這樣的冰冷。
溫遠不想做,越是這樣公式化和機械般的做一愛,她越是反感和沒有感覺。
她甚至覺得自己很臟……
她沒有和他說,什么也沒有說,而且又有什么好說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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