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過去,從背后抱住康喬,聲音有些低靡:“想不想做?”
康喬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后低頭看著阮蕓放在自己腰間的手,他的嗓音有些低,“不用了,我沒有興致。”
阮蕓仍是抱著他的腰間:“你不曾拒絕過我的,你在生我的氣是不是,因為許末嗎?”
“沒有。”他否認得很快。
阮蕓知道他撒謊了,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她又輕聲說:因為我讓你和別人炒作,所以你生氣?那只是暫時的,合適的時候宣布分手就可以,康喬你知道這是唯一能挽回你名聲的選擇,除非你愿意和許末公開,但我想她不愿意是嗎,而且她愿意的話后面也未必會放過你,所以……”
她還沒有說完,康喬就有些不耐煩地撥開她的手,聲音也是:“我知道,你先回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下。”
阮蕓看著自己落空的手,無聲一笑:“也好,你冷靜一下也好,康喬,要不你休息一段時間吧,去度個假什么的,不要太緊繃,很快就過去了。”
康喬的薄唇抿緊,仍是望著外面的黑夜。
阮蕓識趣了離開了,換了衣服開車離去。
公寓里,只有康喬一個人。
他去給自己倒了一杯紅酒,坐在落地窗前,靜靜地看著夜色,手指間的杯子捏得很緊。
他坐了一個晚上,天亮時,他撥了電話給自己的財務師,“幫我把這幢公寓賣了,另外找一間別墅。”
他說完,揉了一下疲憊的眼皮,看著天邊,“這兩天幫我辦好我要搬過去,這里你看著處理。”
他不想再住這里了,那個晚上發生的事情,不但許末過不去,他竟然也過不去。
他不愿意去想自己在這里,傷害過一個女人,又狠狠地被這個女人報復了。
康喬搬走了,搬到了高級別墅區,生活還在繼續。
他休了假,他的生活,仍是很不錯,過了半年,他和那個小模特‘分手’了,阮蕓很善于炒作,康喬開始接一些綜藝,要價很高,也開始多元化的事業。
當然,他還是國內排名第一的小提琴手,無人能及。
而許末這個人,在他的生活和世界里就像是消失了。
他只是偶爾,會在夜晚一個人的時候,想起她。
只是偶爾,因為很多時候,他都會有女伴。
康喬的私生活,是多姿多采的,他從不缺女人,但是他的名聲很干凈,冰清玉潔的,有時他自己也會自嘲地想。
半年的時間,他沒有見過許末,也沒有許末的消息。
他和溫遠倒是見過幾次面,在他母親那兒。
他都是知道溫遠在那里,后面去的,他不知道他是想見溫遠,還是想從溫遠那兒得到誰的消息。
溫遠沒有提過許末,他也沒有問。
就這樣,似乎就過去了。
一直到某一天,他在醫院里遇見了許末,那已經是快十個月以后的事情了。
他的母親再次住院,他去拿藥回來時,他見到了許末。
許末又瘦了很多,推著一個嬰兒車。
嬰兒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