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喬站在床邊,就像是一個盡責的丈夫一般,他笑笑:“媽,我就是想亂來,也不成啊,她才手術完,也把我想得太壞了。”
康老師掉過頭,狠狠地挖了自己兒子一眼。
康喬微笑,不出聲了。
反而,許末很是有些吃不消。
她干脆應付了幾句就說想睡了,康老師溫柔地幫她捂了下被子,雖然只是簡單的動作,但是許末閉上的眼里有些濕潤,說不出的難過或者是有些悸動。
親人全都離開了,她只有溫遠,但康老師是個長輩,就像是媽媽給她的感覺一樣。
她有些想哭,但忍住了。
溫遠站著,靜靜地看著。
她之所以向著康喬,也是因為康喬有一個好母親,她信康喬是真心的,康老師更是會把許末當成自己的女兒來照顧。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了。
她是可以照顧許末,但是有很多的東西,她代替不了。
許末不能吃東西,又要休息,有康家母子在,溫遠也放心,于是在晚上八點多時,她就先離開了。
回到公寓里,夜慕白接了兩個孩子在家里面,一大兩小在客廳里看電視,溫遠回家,夜慕白立即起身:“還沒有吃飯吧,我去熱一下。”
“我自己來。”溫遠輕聲說:“忙一天也夠累的。”
“難得肯體貼我。”他按著她的肩,“不過我去吧,看的眼睛都紅得像是小兔子一樣,哭過了?”
他彎腰,和她平視,仔細地看她的眼。
溫遠說沒有。
但是她又怎么能瞞得住他?
她分明就是有,分明就是因為許末哭過了,怕是一邊開車一邊哭的。
夜慕白把她帶到了廚房里,讓她坐在那里,自己熱東西,一邊說:“許末的手術很成功,怎么還哭了?”
溫遠看著他的背影,先是不出聲,后來就起來過去從背后抱住他。
夜慕白一只手做事情,一只手拍了拍她:“怎么又撒嬌了?”
“慕白,我只是有些難過。”她把臉蛋貼在他的背后,“許末生病,我竟然不知道,她病了很久了……我對她不夠好,也不夠關心。”
夜慕白嘆息一聲,知道自己的妻子今晚情緒大概不會好了,他的聲音略低,“溫遠,是因為有家庭,許末她不愿意多打擾,瞧,錢的事情她可能和開得了口,但是她心里想不開難過,她又怎么會愿意總是叫出去陪她。”
“我還是難過。”她輕聲說:“安慰得一點也不好。”
夜慕白苦笑,聲音倒是更溫柔了:“不是說康喬要和她在一起嗎,以后會有人照顧她了。”
“也贊成?”溫遠意外,松開一點點,走到他身邊仰頭看他。
夜慕白淡聲嗯了一聲,“康喬這個不壞,只是這個圈子……溫遠,真的,倘若我不是姓夜不是出身在這個家庭里,我現在也可能臟得讓不能忍了,所以我很能理解康喬。”
溫遠伸手戳他的手臂:‘喂,不潛也和不少女人亂過,就不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