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把意歡放在主臥室的大床上,抬起身體時低語:“今晚你也睡這里。”
何歡本能地問:“你睡客房?”
秦墨直起身體,默默地看她良久,才開口:“我也睡這。”
他頓了一下:“我不會對你做什么,我們現在做的都是給意歡一個良好的環境,你自己考慮。”
何歡垂了眸子,聲音沙啞:“我只能同意你一周在這里住兩天,另外我要求分床睡。”
“中間隔了一個意歡,你以為我能做什么,還有我也不是那么饑不擇食的。”他甚至放了話:“我不缺女人!”
何歡的臉色有些刷白,盯著他看了幾秒,然后就走向浴室,他在她身后說:‘你的衣服還在。’
她沒有理他,直接卸妝洗澡,也洗去一身的疲憊。
出來時,她身上是一套保守的睡衣,兩件套的,卻顯得人很嬌小。
她爬在意歡的身邊,然后把燈調暗了,不和他說話。
秦墨站了一會兒,還是去洗澡了,出來時何歡閉著眼睛像是睡著了,不過他是知道的她不會睡著。
她對這張床有恐懼,剛才她躺下時像是尋常,但是她的身體是僵硬的。
他難受一笑,躺平了,然后側了身體看著小意歡。
小家伙睡得有些沉了,圓乎乎的小腦袋實在是可愛,他忍不住去親了她一下。
抬眼時,看見何歡在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沙啞著聲音開口:“你什么時候去城拍戲?”
“一周后吧。”她開口。
秦墨閉了閉眼:“這一周你都住這里,一周后我放你走。”
“是條件嗎?”何歡的聲音在夜色里涼如水,“秦墨,希望你記得你說過的話。”
說完,她也閉上眼睛,似乎是不愿意和他再說話。
她要睡著時,她的手被一只結實的大掌握住了,所以的睡意都消失,而且她感覺四周的空氣稀薄,隨時要窒息一般,心臟也突突地跳,很難受。
何歡再怎么樣也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她怕他,怕他的接近。
她想挪開自己的手,可是她動不了,只是僵著身體。
秦墨注視著她的反應,后來他松開了手,而她的身體慢慢地,慢慢地放松下來,對于這個他們都沒有說,但心里都有數的。
后來,秦墨沒有碰過她了,生活在一起,但是他再怎么樣身體需求,也沒有碰過她一根手指頭。
那晚的事情,不只是她放不下,他也同樣放不開。
一晚過去,醒來,三口在一張床上,這對于何歡來說恍如入夢。
她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半天才回過神來。
秦墨的聲音響起:“一會兒我送她去托兒所,你去哪里我順便送你。”
她側頭看他,發現他醒了,于是低語:“我自己開車。”
秦墨沒有說什么,然后就起了床:“我去做早餐。”
何歡繼續躺著,心里有些亂。
他們明明就離婚了,明明厭惡著彼此卻還是要躺在一張床上睡覺,她昨晚沒有睡好臉色更不好,但卻沒有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