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樣說完,何歡就沒有再說什么了。
彼此地躺著,誰也不說話,誰也沒有要做什么,就這樣地躺著。
就這樣,一整個晚上。
清早,何歡還躺著,秦墨已經起來了。
他背著她在穿襯衫,他的身材很是修長挺拔,很有看頭。
有時何歡就很奇怪,他明明就沒有特意健身,而且經常會有應酬,但是他的肌肉很好,她只是不知道,他的辦公室里有最好的健身器材,他并不是不運動的。
何歡看著,才想把目光收回來,秦墨已經轉過了身,目光靜靜地落在她的面上:“醒了?”
何歡沒有出聲,不打算理他的樣子。
這也是這一個月來的常態,秦墨筆直地走過來,彎了腰看著何歡。
她睜開眼睛,“有事?”
態度冷冷淡淡的。
秦墨又是十分淡地笑了一下:“我要出差兩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想留在家里。”她又閉上眼睛,對于和他出差沒有一絲的興趣。
其實也對秦墨這個人沒有興趣。
她流產后似乎看淡了很多,對于秦墨以前對她的付出,她或許曾經感念過,但是現在她完全沒有感覺了。
何歡的心里想著,卻感覺到唇上被溫熱地輕觸了一下,她睜開眼睛。
看見秦墨。
何歡愣了一下,過了幾秒鐘以后,她才啞著聲音;“秦墨……這不合適。”
“怎么就不合適了,我們以前也親過很多次。”他啞著聲音。
何歡的臉別到一旁:“我們已經不是夫妻了。”
“不是夫妻就不能親嗎?”他輕笑一聲:“多少未婚男女不是連孩子都有了。”
他說的時候是無心的,可是等他說完,他心里就后悔了。
然后,看著她的臉色變得慢慢地蒼白,在感覺到她要離開時,他的手指迅速地按著她的腦袋,聲音低低沉沉的,“何歡我不是有意的。”
說著眸子有些迫切地注視著她的。
何歡垂了眸子,聲音沙啞:“有意也好無意也好,孩子都沒有了,秦墨你放手,好不好?”
他仍是握著她的下巴,一手按在她的肩上,保持了這個姿勢很久。
良久,他才曲起了一只長腿,聲音特別地沙啞:“你真的想離開我?”
何歡咬了下唇,她說是。
秦墨就盯著她,許久,笑了一下身子完全地退開了。
他站直身體,嗓音特別地沙啞:“如果你想離開,我出差的時候會撤掉所有的保鏢。何歡你自己看著辦吧,如果你一點都不愛我,一點也不想和我在一起,一點也不顧念以前的情份的話,那么,就走吧。”
說完,他深深地看著她,眸子里有著一抹最后的眷戀。
而何歡一脫離他的束縛,輕輕地坐了起來。
她身上是一件純白的睡衣,黑色頭發已經及肩,又因為流產才不久所以更清瘦了些,巴掌大的小臉上,下巴尖尖細細的。
秦墨就看著她,想著半年前的何歡和現在相比,似乎是相差了很多很多。
她現在這樣脆弱,說不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