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意柳自然是難堪的,好半天她才低語:“秦總,是我的錯。”
“我以為你是來對我和何歡說新年快樂的,有什么錯?”秦墨微微地笑著,只是那笑意有些冷,也沒有達到眼底,看起來反而讓人不寒而怵。
蘇意柳的聲音澀澀的:“是我不好,秦總想怎么懲罰都可以,但是可不可以放過我父母,他們并沒有做錯什么。”
至此,她已經知道何歡在秦墨心里的位置,她幾乎是不敢奢想什么了。
只是,還是有些不甘心吧。
她說完,秦墨的目光仍是淡淡的,許久,他笑了一下,很淡地開口:“那你告訴我你做錯了什么?”
這無疑,是特別地難堪的,蘇意柳微閉了下眼睛,“我不應該讓人寫通稿,說何導不能生了。”
她說著的時候,秦墨就直勾勾地望著她,一個字都沒有漏掉的意思。
隨后,他才又冷又淡地開口:“何歡是我老婆,她能不能生和別人有什么關系?和你有關系嗎?”
他極少這樣無禮地對待女性,最多就是冷淡一點,而現在是近乎不客氣了。
此時,他不是娛樂的總裁對一個下屬發難,而是以一個丈夫的身份保護何歡,替她出氣,就只是這樣。
蘇意柳,自然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許久許久,她才低語,“你這么愛她嗎?真的不在乎嗎?”
“對!我愛她!何歡能生不能生我都愛她,而且和別人是沒有關系的。”秦墨明顯不想和她再說了:“我不會對付你家里人,他們還不值得我花心思,只是你在娛樂的所有資源都將收回,就是這樣……現在,出去。”
秦墨的不客氣,讓蘇意柳更是難堪,她抬眼還想說什么唇動了動又說不出口,因為她看見何歡就站在樓梯那里,安安靜靜地站著。
蘇意柳想說話,喉嚨澀澀的,最后她只能低語:“我知道了秦總。”
她還是走出去了,倒底出身好還是有些驕傲的,背挺得筆直的。
而秦墨早就從蘇意柳的目光里知道何歡起來了,他側身:“吵醒你了?”
何歡的身上穿了一件睡袍,他的。
咖啡色,因為有些長有些大所以穿在她身上有些喜感,但是這也是直接地打擊到了蘇意柳,這才一下都忍不了地離開了。
何歡緩緩走下來,坐在秦墨的身邊,拿起他的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好苦。”
“黑咖啡,不加糖。”他低語,然后就從她的手上奪走,揚聲讓阿姨倒熱牛奶過來。
“我不要喝牛奶。”何歡咬唇小聲說。
秦墨看著她瑩白的小臉蛋,又揚聲說了一句:“滋補紅豆。”
“秦墨你……太壞了。”何歡實在是忍不住了,他幼稚不幼稚啊,明明知道她不喜歡,從十多歲時欺負她到現在了,也不嫌膩人。
何歡無語極了:“秦墨,今天是新年……你就不能放過我一天嗎,再說我們不是應該談談蘇意柳的事情?”
秦墨皺眉:“她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