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他,半天才迸出一句:“明明就沒有以前好啊,動不動就胃疼什么的,你的秘書也不知道提醒你吃飯。”
夜先生又笑了起來,聲音實在是又沙又啞又有些撩人。
許久他才低語:“雪莉,現在已經很好了,我會記得吃藥的。”
“每一次你都哄我。”她有些不滿地說,然后眼里就有些淚光閃閃了。
她向來是無用的,這么大的人了,還哭鼻子了。
在車上,在他懷里,甚至是在白安安的面前。
房車后座是雙排,白安安小朋友拿了個平板,對于自己媽媽哭鼻子的事情早就習慣了,唉,本來很堅持的白雪莉女士自從和爸爸又在一起后就變得脆弱不堪。
大概被寵壞的女人,就是這樣吧。
白安安選擇讓爸爸來哄媽媽,反正爸爸是很有辦法的,一般來說都是三部曲,先哄,口頭哄了不行就親,親了不行就抱著進房間。
后來她貼在房間門口偷聽,媽媽還是會哭了,只是第二天就好啦,和爸爸也比以前更恩愛了。
白安安小朋友心里想著,一天比一天好,最后能好到什么樣的地步呢?
她不知道,她只知道父母一次一次地刷新了認識,她也一天比一天地認識了白雪莉女士的真面目,以前的堅強全是假的,現在直接就沒有了腿。
白安安干脆就掉過了頭,因為即使在車上,一會兒爸爸還是會親媽媽的,一點也不會顧及未成年的兒童在場,她可不想被普及什么法式,什么美式。
“爸爸,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看不見。”白安安小朋友十分善解人意地說。
夜慕林覺得這個孩子的智商是百分之百地遺傳到自己了,還好外貌是取了優點。
他低喃在白雪莉的唇邊,“我送你回去以后要出去一下,大概三個小時,你等不等我?”
“才不等。”白雪莉吐了下舌,然后就把下巴擱在他的肩上,手摟住他的脖子聲音是有些失落的:“夜慕林,什么時候我們才能好好在一起,哪怕只有三天也好。”
他忙得,一天能有8小時在家,就已經不錯了。
這就是代價吧。
他從不曾放棄,也沒有后悔,她也沒有資格去抱怨—因為付出的最多的是他,他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律師職業,花了那么多年的心血也要和她在一起。
“夜慕林,我有沒有說過我很愛你。”她低聲說。
夜慕林笑了一下低頭看她:“愛我什么?”
“長得好看,又有錢……最喜歡的還是你的錢。”她皺了下鼻子,然后又笑:“晚上我把衣服穿給你看,我知道你看到了,你其實最悶一騷了夜慕林。”
他仍是笑笑,手握著她的小腦袋,和她一起坐在車里。
就是這樣安靜的時光,也是極少有的,所以他很珍惜。
甚至是,他把本應該陪白安安的時間很多都挪給雪莉了,他想陪雪莉,而白安安小朋友未來會有一個男人一直陪著她。
就像是他陪著他的米蟲一樣。